“我现在过来。”
暗鸷的双眼阴郁沉沉，目光掠过书架上的照片，秦少臻转身出了书房。
积雪融化，气温骤减，北一路上少有行人，屋檐上雪水淅淅滴着，刘浩搓着通红的双手在路边张望着。
“秦队，抱歉，跟丢了。”
秦少臻拍拍他的肩膀，摇摇头，将手套取下来递给刘浩，“先戴上。”
刘浩道了声谢接过手套，一脸懊恼，继续说：“晚上我出来吃饭，回家的路上有个人从我面前走过去，他带着帽子遮住了脸，但那背影太像季副队了，我就跟了上去，结果被他发现，甩开了。”
“他当时手里有拿东西吗？”
“没有，他两手插兜，什么都没拿，但他鞋面很脏，裤脚有水泥灰，应该是从前面的工地过来的。”
刘浩面露难色，出口征求秦少臻的意见：“秦队，这事，要不要跟上面说一声？”
“你确定是他吗？”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不太确定。”
“你是警察，要相信的是证据，不是直觉，天冷，回去早点休息。”
这是秦少臻临走前抛下的最后一句话。
刘浩看着消失在黑暗转角里的轿车叹了口气，烦躁的揪揪头发，看着手上的手套，眼里浮上一层氲气。
他有一双同一牌子的手套，这种牌子他是买不起的，那是他从神剑退伍的那天，秦少臻送他的。
火狼，火狼，他们都曾是神剑的兵，秦少臻是火狼突击队的队长，季嵘是副队长。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爬过高山下过深海，穿过枪林弹雨，拆过精密炸弹，也在训练基地唱过军歌，升过国旗，受过嘉奖，熬夜玩过电脑游戏。
直到他们的队友，他们的战友，章乾峰在他们面前倒下……
那是秦队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他甚至为此退伍进了刑侦大队。
眼眶温热，刘浩吸吸鼻子，转身离开了。
空中又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粒，湖边空寂清冷，黑灰色的迈巴赫停了下来，车内黑漆漆一片，许久之后，一点红斑亮起，雾白的烟气缓缓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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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
我的秦大队哎，你什么时候能吃到小白菜呢？
加油，看好你哦
笔芯笔芯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