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沐秋所布置的,见到这种情形,南诏盟军以正中一支营队为中心,迅速向两边散开。盾牌兵随即跟上,一层又一层的盾牌叠加在一处,形成了一面墙,将梁军的两支先锋营围了一大半在当中。
另外少半的先锋军,却被南诏盟军以血肉之躯,硬生生地分隔开去。
无数盟军士兵倒下。
被阻隔在外的梁军先锋营,也瞬间就有百来人重伤。
而之后,南诏盟军一边,就以盾牌兵为首,手执长矛、长戟的步兵为辅,阻挡梁军反攻的同时,不断用长矛、长戟进行干扰,把整个包围圈,向内侧逐渐压缩。
……
看着远处的情形,刘隐不禁笑了。
“居然被他跑出来了。”
霍松林看了看,不禁问道:“将军说的,可是沐秋?”
“还能有谁?”刘隐道,“与北境胡人的骁勇善战不同,南边这几个小国,就没有一个正经会打仗的,这也是为什么皇帝会放任南境不管,让防卫如此稀松的原因。加上南边地形复杂,道路崎岖,不比北境一马平川,一旦失守就势如破竹般顺利,顷刻便是十几座城池的事,所以这南境,就更不让人忧心了。”
“可南境并没有那么太平!”
霍松林摇着头,叹息道。
“这件事,也就咱们知道。”刘隐冷哼一声,随即话头一顿,“车兵上前!”
转眼间,竟然又吩咐起作战来。
霍松林心中一凛,命人打旗敦车兵上前,而他自己则此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敢因为王爷在此而稍有疏忽。
当车兵越过刘隐马头的一刻,刘隐愣了一下。
“陈沛风?”
他有些疑惑地说。
“属下在!”
陈老将军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噗通”一声单膝跪地,抱拳颔首行礼。
“你不好好养伤,出来胡闹什么?!”
刘隐拧着眉头。
一旁的霍松林也微微摇头。
陈沛风这条命,可是管夫人冒死换来了,谁想到居然如此不珍惜?也难怪王爷动气了。
然而陈沛风自有他的道理。
“将军,属下的伤病已经好了,不想在军营里养伤,做一个废人。”随即又道,“这车兵营的主将两日前受了点伤,一只胳膊抬不起来,发号施令实在不便,属下正是车兵出身,便替了他,领这个指挥之职。”
“简直胡闹!”
刘隐气得脸都变了。
见王爷又一次说“胡闹”二字,霍松林知道这是真的动了怒了。
果然,刘隐的下一句,就是:“把他给我叉回去,让车兵营的主将给我滚出来!”
话音才落,立即有个人从人群里滚了出来,随即有护卫出列,把一脸不甘的陈沛风拖了回去。
“属下车兵营主将庞清,参见将军!”
刘隐眸子一眯。
霍松林立即道:
“参见什么参见?你胳膊能不能抬起来?!”
“能!”庞清急忙答道,“是陈将军让末将……”
“能就给我冲上去!昨天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就给我怎么做!”霍松林大着嗓门,直接打断了庞清的解释,把人赶走干正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