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记得了。”倾君看也不看刘策一眼，只仰着脖子往树上瞧。
“那你真是来找唱歌的雀儿的？”
“当时是真的！”不耐烦地瞥了刘策一眼，换了一棵树，继续仰头琢磨。
“好，那你等着。”
等什么？
不等倾君问，刘策脚尖一点地，轻飘飘地上了树，只见他身姿轻盈，在几棵柳树之间飞快穿梭，不过片刻，便轻轻松松地飘了下来，双手却背在身后。
倾君这是头一次见他上树，没想到刘策的身手这么好。这姿态容貌，竟比武侠片的男主还要养眼。
活像个谪仙！
倾君吃惊，不禁看得呆了。
刘策心中却在暗喜。
看见她一双眸子闪闪发亮，显然是对他上树的本事有些兴趣，想让她跟自己学，并不是不可能的。
将背在身后的手放在身前，两只手上各夹了两只雀儿。
倾君细看，却不是一个品种。
“你挨个儿看看，哪一只是你要的。”刘策笑问。
无事献殷勤？
倾君心里提防起来，随便指了一下，笑着说：“你让它叫给我听。”却是刘策左手上的一只鲜艳的黄毛雀儿。
刘策嘴角一勾，不急着跟她计较，当真去逗那只黄雀。
但雀儿一声也不出。
“这是个哑巴雀儿。”刘策说着，将那雀儿放开，由它飞了。跟着，主动换了左手上的另外一只黑羽白腹的，照样逗了两声。
这回的雀儿却乖巧，还真就跟着叫了起来。
“不是这个。”倾君信口胡诌，连装也不装，一脸的没有诚意。
刘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问：“你确定？”
倾君心中不解——刘策明知她是胡说的，有什么确定不确定。于是点了点头，满不在乎地说“确定”，跟着便笑看刘策。不知为何，逆光看着他，竟有些说不出的阴森。
刘策轻轻一笑，十分妖媚。
跟着手上一用力。
那雀儿竟被他用内力震死，嘴角都流出血来。
“你！”倾君吓了一跳，憋了半天，指着刘策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死变态！
倾君暗骂。
刘策却继续微笑着，问：“你再听这只呢？”说着，将右手一只棕色的挪到了左手上。
倾君看得清楚，这是长得跟麻雀相似，头顶一撮红的，肚皮的毛也泛着红的，是苏雀。也不知死变态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雀儿叫个不停。
看着雀儿挣扎，倾君有些不忍心。
说起来不过是几只鸟，但它们毕竟没做错什么，就这么被这个变态杀了，未免太过可怜了——何况也算是因为她死的。
想想也是奇怪，当初知道刘隐打死了个丫头时，她也没这么纠结。
刚想说是，忽然看到刘策嘴角的一抹笑。
倾君这才反应过来，这根本就是个坑，左右两只雀儿，总要死一只。
眼珠儿一转，扬起下巴对刘策道：“这两只，算是你赔我的。我想起来了，应该就是你放走那只黄雀的叫声。不过方才它被你吓到了，叫不出来了。”
刘策半晌不吭声。
蓦地一笑，道：“那我再去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