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子爷,也真是厉害!
今天输成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想那种事呢?
曼酉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他使劲儿低头,不敢再去看沐庆的小帐篷。
而在沐庆表示出不虞之后,曼酉的心里更是觉得好笑,他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一脸谦卑地盯着地面,目不斜视,口中只问:“那,太子殿下可曾见过沐秋皇子了?”
“没有!本宫没空见他!”
提起“见沐秋”这件事,沐庆顿时兴致全无,也不再怪曼酉打扰了自己的“好事”。
像是立即变了一个人似的,沐庆冷森森地问曼酉道:“他倒是如你所说的,一直想要求见本宫。他今天都给你说了什么了?”
“沐秋皇子就是说他有破敌的良策,一定要见到太子殿下才行。”曼酉不紧不慢地说,“而且,沐秋皇子曾说,‘兵不是这么用的,仗不是这么打的’,太子殿下这样下去,必定会耗光盟军优势,会——输!”
说完这些话,曼酉轻轻抬头,悄悄打量了沐庆一眼。
如他所料,沐庆的脸色果然难看得要命。
曼酉收敛眼中的光芒,重新低下头去,静静地等着沐庆说话。
过了很久,沐庆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好”字。
曼酉没有接话。
他经营了这么久,甚至搭上两万士兵,自然不是急躁的性子。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沐庆开口问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沐庆主动。
而曼酉自己,只是那个被动、无辜的人。
果不其然,沐庆终究还是没能沉得住气,他先是接连冷笑了好几声,然后才阴沉着嗓音问曼酉:“那你说,这样的人,为何本宫不能杀了?”
曼酉双手合十,对沐庆行了个本土的礼仪,道:“论理这话本不该曼酉来说,只是太子殿下如此其中,我国国王与南诏国陛下及太子殿下又交好,曼酉临行前曾叮嘱曼酉,务必悉心辅佐太子殿下,竭尽所能帮助殿下,所以曼酉心中想法,并不敢有丝毫隐瞒于太子殿下。”
沐庆气得要翻白眼。
每次他问曼酉什么东西时,这家伙都要把这段话说上一遍。
那么大一段!
他没说腻,沐庆自己都听腻了!
可想到曼酉对自己的帮助,比如之前刘隐未到时,盟军取得过的几次小胜,以及自己几次犯错,曼酉及时提醒、及时止损,沐庆不得不把怨气咽下去。
“你就直说了吧!”
沐庆耐着性子说道。
曼酉又行了个礼,恭敬道:“是。”之后说:“太子殿下将来势必要继位,成为南诏又一位明君,但明君有所能,有所不能,这千里之外的疆场,就不是明君能时时刻刻都坐镇的地方,须得有一员大将,为太子殿下镇守边境。异性将军难免要生异心,沐秋皇子虽然也有异心,但毕竟会为南诏国考虑,与其他人相比,沐秋太子其实是更好的人选。”
沐庆刚想张口。
曼酉便继续说道:“何况此次沐秋皇子前来,虽然对太子殿下的大计产生了坏的影响,但明面上,沐秋皇子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