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了,明日午后我还得过去,往后的事再说。”倾君说完,眼珠一转,明显在想什么事。
刘隐不禁微笑:“怎么?想什么呢?”
倾君小心翼翼地问:“南诏那边,已经接连好几日都没动静了,明天应该又要盘算叫阵了吧?”
“你就那么想打仗?”刘隐恨得咬牙,伸出勾起的食指,在倾君的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倾君“哎呀”一声,伸手揉着脑袋。
一想到自己方才的问题,好像真是盼着打仗一样,忍不住也“噗嗤”一声笑了。跟着随口问道:“凌波堂的事,怎样了?”
“新堂主的人选我还在挑,还要几日才能确定。”刘隐的笑容不觉收敛起来,“周啸天这几天十分老实,那个陈运回去之后,把你说的话都告诉了他,他却没敢动,如今他身边人心已经不稳。”
“我都不知道,你做事这么谨慎。”
倾君一边说,一边打量刘隐。
“这算谨慎?”刘隐轻笑,“我只是舍不得那些刘氏的老人罢了,总要先稳住人心。”
“你那些老人,我杀了不少。”
“杀得好。”刘隐看着她笑,“得罪了你,就该杀。”
倾君嗔了他一眼。
毡帘此时被人掀开,是倚竹、明香打了水进来,倾君便装模作样,要服侍刘隐洗漱。
“快别!”刘隐哈哈大笑,“我自己洗吧!”
倾君知道自己被人嫌弃,忍不住剜了他一眼,由着倚竹替她挽袖子、匀面、梳头,片刻梳洗完毕,倚竹端着盆子要出去,明香接过水盆,和倚竹一起出去倒了。
倾君回头时,发觉刘隐正看着毡帘,若有所思。
“瞧什么呢?”倾君奇道。
“没什么。”刘隐微微皱眉。
他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只是直觉里有些东西,虽然没有理清,但心里的异样很是明显。
“你别是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看上我买的丫头了吧?”倾君瞪圆了眼睛。
刘隐看着她笑:“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玩笑话?”
“半真半假!”
“不是看上,而是不知为什么,看见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里?”
刘隐笑出声:“我要是能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我就不会盯着她看,还落得被你质问的下场了。不过你放心,总不是男女之情就是了。我对别人,没什么兴趣。”
倾君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我跟你说,你小心了,我醋劲儿大。”
“我醋劲儿也不小。”刘隐笑道。
此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说完这话之后,便又蹲在火炉旁,拿着火钳认真地挑炭,替她把手炉装好,之后塞在被子里,他自己也钻了进去,为她暖被子。
倾君看着他笑,心里十分高兴。
刘隐伸手:“过来。”
“稍等。”
倾君轻声应着,挨到明香、倚竹回来,告退歇息之后,她才脱了外衫歇下。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被帐外的人声吵醒。
刘隐已经起床,不知去了哪里。
倾君留神听了一会儿,却没听见战鼓声,知道不是南诏来袭,可说话的人语气焦急,这让她很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