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濮阳冥衍咬着牙冷笑,“我还真没想到,连你都会跟着周啸天。”
秦煜是老堂主的得力下属,曾经也是新堂主的人选,之前濮阳冥衍一直更看好秦煜,觉得他为人仁义、赤胆忠心。方才两边交战时,因为场面太乱,秦煜又是和上官迟交的手,濮阳冥衍根本没看见这个人。
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一次截杀倾君竟然有秦煜在其中。
“你是为了凌波堂的颜面,还是听信了周啸天的话?”濮阳冥衍问。
“凌波堂的颜面,比起王爷的颜面,算是个什么?”秦煜一脸正气,他方才“呵呵”的就是无垢山庄这群狗腿,竟然甘心跟着那么个女人,甚至不惜为了保护她而拼命。
濮阳冥衍闻言当即恍然。
“怪不得!”
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
对秦煜有过眼见耳闻的人,比如樊三、明香、上官迟等,却都明白这一句“怪不得”是什么意思:以秦煜为人,断不会跟周啸天同流合污,也不会因为听信周啸天一面之词,就从此心存芥蒂,不顾刘隐的态度和无垢山庄结仇。
秦煜之所以过来,和那些个老堂主们拜托明香时,乃是一模一样的心情和目的。
他们只是想杀掉这个给王爷抹黑的“青君”。
这也解释了为何本来有七八十人积极响应周啸天,最终却来了两百余人还不止。
“真是胡闹。”濮阳冥衍苦笑一声,“凌波堂总堂只有五百人,今天就来了一半,若被人趁虚而入,你们可还有脸去见老堂主?”
秦煜神情微动,很快又恢复了漠然。
濮阳冥衍淡淡一笑:“方才你们突袭太快,人又太多,有些话我没来得及说——你看那是什么?”说着伸手朝倾君一指。
秦煜等人虽不服气,心底却一直认可着濮阳冥衍,闻言便都朝着倾君看去。入眼却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绝色美人,手中提着一柄滴血的剑,其他的并没看出有什么不妥,而那个美人显然就是能迷惑王爷的“青君”了。
“隐月剑。”倾君轻轻启齿。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声音极其动听,然而在这冷冬天里却更显清冷。
“你胡说!”有堂众不可置信地摇头。
隐月剑?
怎么可能!
他们只是听说这女子先要挟王爷想要入府,要挟不成就泄露了一些机密,害死了好几个兄弟,后来不知怎么终于混进王府,还被狗皇帝封了个什么夫人,因此早就认定“青君”被狗皇帝收买了。加上她的出身会成为王爷的污点,因此才会想方设法要除掉她。当初她在王府,他们没有机会,后来听周啸天说这女子给王爷进谗言,还得他们一群人挨了打,这才闹起来。
周啸天的亲信们为了新仇,秦煜他们则是因为旧恨,得知倾君一行势必经水路南下,便在岳州设了埋伏。
“你他娘的是不是瞎?!”乔溪骂了一句。
他很看不上那扯着脖子大喊的,隐月剑如此重要,各总堂、分堂都有画供着,这人既然说管夫人“胡说”?那他一定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