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隐卸下兵权回京,受了不少排挤,霍松林听说时,也曾有过疑问和不解。
可他终究没想到那一层。
如今被刘隐点破,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王爷……”
霍松林有些激动,声音也微微哽咽。
刘隐看着他淡淡一笑。
“去办正事,好好琢磨一下,要怎么才能赢吧!”他语气难得温和,“这件事你心里有数就好,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为何?”霍松林不解地看向刘隐,“大家都是真心追随王爷,至少那几个将领,都是可信之人。”
“是可信。”刘隐道,“但他们都是武人脾气,没有过位高权重,没受到过真正的打压,所以,他们不懂得什么是隐忍,什么是收敛。”
“王爷的意思是……”
“咱们,还是要回京的。”刘隐说着,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打了胜仗,捉了敌国太子,如何可以不回京述职,讨赏领功呢?!整顿十日,待重伤之人可以行动,朝廷新派的驻军接受之后,便启程回京。”
“属下明白!”
霍松林答应得干脆痛快。
刘隐看着他,颇为安慰地笑道:
“去吧!”
“是!”
霍松林答应着下去。
走了没几步,发现刘隐还站在那里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在思念、担忧夫人?
还是在担心眼前的事?
霍松林抿了抿唇,终究没有相劝。
就让王爷自己待一会儿吧!
他如是想着,回自己房中去了。
……
三日后。
京城,慎王府。
得知了刘隐得胜的消息,慎王大怒。
下人们自然成了他的出气筒,接连数人被重罚或责打,让王府里所有的下人们都战战兢兢,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呼吸声惊到了慎王,害自己受到责罚。
偌大的慎王府里,连王妃那只会说话的八哥都识趣地闭了嘴。
唯一敢恣意说笑的,就是殷夜如。
自从和慎王挑明之后,她便越来越张扬。
而下人们都觉得,每天白日里殷夜如出去,傍晚回来时,就会癫狂一会。
殷夜如是去见刘策的。
可是每天都会吃闭门羹。
或者说,武安王府的大门依然打开着,殷夜如也偶尔能够进去,却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刘策。
她也曾带着人,想要进去搜,无奈王府里高手众多,她带去的那些人,往往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就弄了一身的伤,甚至需要人抬着回去。
殷夜如心里深恨。
可她非但不哭,却笑得更加张扬。
她也没有责罚下人。
她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思春,不是贵家千金该做的事,并不时拿她与殷清溪比。
那她殷夜如就做出个贵女的样子,给那帮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瞧瞧!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受委屈了吗?
那她就把委屈发泄出来,只是疯笑,绝不打人。
正好,与她那个爹作对比。
殷夜如的办法果然有效,没过多久,慎王府里就没几个人议论她了,偶尔有人说起,也是说她白费了一片痴心,被慎王棒打鸳鸯,实在是可怜。
小潘氏听到这话时,只是冷笑一声。
“还真是亲父女,什么都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