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陵、屈池等人也没闲着,带着人直奔州府衙门去,把衙门翻了个底朝天,却没能找到邵州的那位孟司马。后来经一个小吏指点,何陵在城中的一个私娼院子,把姓孟的给翻了出来。
屈池回去请示刘隐,得到的命令,同样只有一个字:
“杀。”
……
当两颗人头丢进人群里的时候,守城的士兵们先是惊慌,然后愈发惊慌。
脑子笨的,还举着兵刃,小心翼翼地做出防卫的姿态。
聪明的,则立即将兵刃丢在地上,表示归顺。
“滚。”
面对这些死撑到最后关头的士兵们,刘隐一个都没收留,他虽然想要杀光他们,但涉世的人数太多,令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毕竟一切才刚开始,他还是要多多考虑今后该如何站住脚这个问题。
那些帮助濮阳冥衍等人誓死抵抗的,虽然多半是北境的士兵,但也有一部分是邵州城的守城将士,不愿意和宋谦义等人同流合污的。
这一次,霍松林没有问刘隐,问过众人的意向之后,直接将想要追随的人收编。
……
邵州城内的动乱就这么平息了。
北境的将军们,心里却不能平静。
他们知道王爷的功绩,也知道王爷受了多少排挤,可是今天的举动,他们并不能完全看懂。
是单纯为了救人?
还是,就此起事,造反呢?
“你们怎么看?”
趁着刘隐和濮阳冥衍等人密谈时,李儒美问其他人道。
崔施沉吟半晌,不确定地说:“王爷说,让我们以后管他叫‘王爷’,我看不像是反了的意思。”
“管他呢!”陈沛风把手里喝水的陶碗“啪”地一摔,“反正我以后不受朝廷那口鸟气,横竖都跟着王爷!”
因为是刘隐的属军,又有惹人眼红的赫赫军功,众人在北境的时候,没少受朝廷的挤兑。
“你们想想,之前派去北境的那些监军,都是些什么东西!让咱们受了多少窝囊气?!”陈沛风继续大嗓门嚷嚷,“李儒美,你挨的那三十军棍,落下疤了吧?武静,你两个得力的手下,一个被打残,一个至今下落不明,我就不信你忘了!”
“别乱说!”
霍松林喝止。
毕竟,王爷那里没有明确给出决定。
陈沛风现在这话,极有可能会给他陈沛风自己,惹祸上身。
“霍将军,你别说你心里没气!”陈沛风却不肯闭嘴,“你好心救了几个胡国逃难的人,结果怎么样,不是被那个姓宋的狗屁监军都给杀了?”
“杀之前,还奸y淫了那两个胡国的姑娘。”徐年冷冷说了一句。
“对!”陈沛风一拍巴掌,“还他娘的说什么,是带过去逼供,那叫声都要震天了,当咱们听不出来?那些个龟儿子,做了那些事,然后还要把恶名扣在咱们北境军的头上!”
武静忽然开口:
“后来不是杀了,还把尸体丢在人家村子里了?”
“娘的,提起这个就一肚子鸟气!”陈沛风攥拳,狠狠捶了一下墙,口中恨恨道,“朝廷的人就是看咱们不顺眼,千方百计地想要搞垮咱们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