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将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丢下这句话,赵论就一路狂奔回夫人营帐外。
“李轩!”
还没等跑到跟前,赵论就高声唤道。
众人不禁一愣,连素来冷静的李轩,都微微有些诧异。
“怎么了?”
李轩问着,主动迎了两步。
“借你那对玄铁匕首一用。”赵论笑道。
李轩蹙眉,打量了赵论一眼,便准备给他拿匕首。手才摸到靴筒,肩膀便被人按住。李轩不禁抬头,见阻拦他的是白煦。
“借匕首做什么?”白煦问。
“急用,回头再解释。”赵论笑道。
白煦将李轩拉起身,然后才问赵论:“守城的不开城门,你要匕首,是要爬墙,对不对?”
赵论被问了个正着,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然后就摇着头准备撒谎。
“不用匕首,我跟你去。”
白煦说着,转身看了看一片黑暗的营帐。
“稍等。”
他说着,不顾其他人的阻拦和惊讶,抬脚进了营帐。
……
营帐内漆黑一片。
白煦黑夜视物的本领虽然有些退化,但找到刘隐的所在,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面朝着那个静坐不动的人,白煦单膝跪下。
“多谢王爷的信任和栽培。”
“他是谁?”
刘隐终于开口。
“是绫罗的门人。”白煦道,“属下之前也被他们收留,不过后来九死一生,成功脱离了他们。”
“那你可认路?”
“不认得。”白煦的语气顿了一下,“因为出入都是蒙眼并且绕了路的,所以只知道是在一座山上,有山庄,还有不少山洞,用来豢养毒物。”
“知道了。你走吧!”
刘隐冷冷道。
白煦今天过来,进门就是一句多谢信任和栽培,显然是打算离开军营了。
白貂的事情暴露,白煦留不下,也是自然。
何况倾君被人带走了,以后只要看到白煦,刘隐就会忍不住想起这件事,这对白煦绝非是什么好事。
“是。”
白煦说着要往外退。
“等等,”刘隐忽然叫住他,“你刚才说,城门不开,是怎么回事。”
前面他一直在失神,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也难以平静,后来天黑了,人静下来一些,才偶尔能听到外头的一点声音。
不过外面始终没什么人说话。
除了方才那几句。
刘隐心乱,无法集中注意力,也听到了一点。
但这一点就足够他想到很多事情,比如五姑娘为何没有追着她出来。
“有人下令不准开城门,恐怕是要对城里的人不利。”白煦直言相告,“白煦蒙王爷大恩,临别之前,愿意先报答万一。”
“万一?”刘隐冷笑,“你这‘万一’,未免太丰厚了些!”
白煦正觉惭愧,刘隐突然起身。
之后二话不说就出了营帐。
……
见出来的竟然是刘隐,赵论等人都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现在是什么情形?”
他面如寒冰,目光波澜不兴地看着霍松林。
霍松林将之前的推测告诉刘隐,并说明派了何陵、赵论一起带着令牌去,仍然无法叫开城门。
“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