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炎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心中不禁好笑。不过听宗天玄的话似乎有意把自己推出来, 真是好没耒由。
叶沐雪淡淡道:“宗师兄在临安数月,自然有不少好友。而我奉师父之命出世历练,见有摩尼教在南方作乱,就一直就在广南一带活劫,以增加阅厉。见杨兄在广南抵抗摩尼教军,才略尽微薄之力。这才与杨兄相识,听说他今天要来这里,自然要来一见。”
杨炎一听,宗天玄称叶沐雪为师姐,而叶沐雪管宗天玄叫师兄,也不知他们这是怎么算的。而且听他们的对话,言语之中好像还在互相讥刺对方,似乎并不怎么和睦,到是有些奇怪。
好在这时赵恺过来招呼他们到翼然亭中就坐。他们四个人到亭中就坐,其他的名士都站在亭外。这时那些名士才知道,杨炎原来是今天赵恺专请的客人。不过其他们也都围着亭子看他们四人谈些什么?
四人坐下之后,宗天玄才道:“杨兄,才下自幼喜好兵法,也看过不少兵书战册,自从来到临安之后,素闻杨兄之名,被喻为当世名将,用兵如神,街头巷尾都在盛赞杨兄远征黑阳山的壮举,称为盖世奇功。但在下听说之后,却觉得有些异议,愿当面像杨炎请教。”
杨炎道:“不敢,还请宗兄不吝赐教。”
宗天玄道:“赐教可不敢当,只是在下觉得杨兄率军深入金境,虽然烧毁了金军的粮草,其后也屡次击败金军,但最后还是在海边被金军追,结果一战下来,损兵拆将,七千人马,返回大宋的只剩两千多人,可谓是善始而不得善终。”
叶沐雪看了他一眼,道:“我到是以为在当时的情况下,杨兄能够做到这一步以经很不错了,按宗师兄的意思,如何才算是做得箅好呢?”
宗天玄看了看杨炎,见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微笑道:“兵法云:谋定而后战。我以为杨兄在计划这次远征的时候,还是不太周详,对金军的动向也考虑得不够周全。如果事先计划得更周详一些,多考虑一下金军的行动,断不会出现最后损兵拆将的结果。比如善奕棋者,每下一子都要考虑后手,并且对对手的所有应招都能了然于胸,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一说完,赵恺抚掌笑道:“宗兄高论,正所谓奕棋如用兵,棋盘如战场。下棋打仗皆同一理,如果是百战百胜的将军一定也是出色的棋手,反之他能在棋盘上纵横无敌,那么在战场上也一定能无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