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夫还在奇怪,这么珍贵的千年紫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何况,与它相伴而生的,还有这么多与其相差无几的黑莲,只不过是性质恰好相反而已。原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想而已,目的就是吸引修士前来争抢,最后陷入这群奇异虫子的圈套内。”沧溟老人心情大好。
张毅道无奈的摇摇头,当初若不是此人非要让他去摘取紫莲,他也不用冒这么大的危险。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弄明白,我们也该离开此地了。”张毅漠然说了一句,开始朝西方走去。
往前走,前面越发的荒凉起来。
远处一片灰蒙蒙的雾气,时刻提醒着张毅,这里仍然处于阵法的中心。
周围奇石无数,或像猿猴,或像盘龙,各不相同,走在其中,就像进入了百象园,只可惜,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死物,感受不到任何生息。
略一算计,张毅骇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走了数百里的样子,而幻象仍然没有一点减弱或消失的迹象。
但是,这一路走来,却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这不仅没有让他感到心安,反而更加担忧起来。
因为越是反常的事情,越是危险。
他现在就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但却不能确定,危险究竟来自何方。于是,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到了后来,简直如同飞奔一样。
他这样慌不择路的也不知走了多久,走过一片低谷,眼前的景象豁然开阔起来。
前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过在正前方,有一座茅屋,看上去十分破旧的样子。
“这里竟然会出现茅草屋,奇怪之极。”张毅喃喃自语了一句。
他刚想向前迈步,耳朵一动之下,似乎听到了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阵的磨镰声,十分缓慢,但却十分有节奏,似乎磨镰之人十分有耐心的样子。
张毅不知不觉就走了过去,转过茅草屋,正见前面一个红发汉子,背对着他,披散着头发,对着一块光滑的大理石一下下磨着手中的剑。
那把剑有八尺多长,在阳光下闪着异彩,看上去已经十分锋利,不过,红发汉子似乎并不满意,仍然专心致志的做着磨工,放佛已经将这个动作重复了千百年。
张毅的到来,并没有惊动此人。张毅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脚步不由得放缓起来。
他一步步跺到那人背后,目光一扫之下,却发现四周除了乱石外,并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他不是挑剔之人,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所以,就干脆独自坐在了一块稍显平整的石块上,盘膝修炼了起来。
这二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放佛两位老友一样,一切都不必说,俱在不言中。
就这样,二人各做各的,时间悄然流逝。
眨眼之间,两个时辰过去了。
那红发汉子突然放下手中的巨剑,仰头望了眼火热的日头,发出一声长叹。
“年轻人,你不应该来的。”
红发人语气低沉,有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张毅闭着眼,淡淡的说道:“前辈说的对,这生死殿危机重重,除非身具大神通,否则任何人都无法走出此地。就以晚辈的修为来说,来到此地的确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红发汉子明显的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周围的地形没有出现一丝的变化,不过一股热风从远处吹来,带来了浮躁之气。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地面黄沙随风而起,使得原本就雾气朦胧的地方,更加多了几分阴霾。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进来。”红发汉子怔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张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睁开了眼。目光在中年汉子身上扫了一圈,神情淡然。
这人背上披着一张偌大的披风,黑色的披风显得十分厚重,给他多了几分雄霸之气。
披风的里面,隐隐露出一层细密的鳞甲,看样子应该是某种护身的盔甲,不知属于何种等级的法宝。
这人站起身来,足有九尺多高,脸阔腰圆,显得孔武有力。这样的汉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如同鹤立鸡群一样,显现出来。
“人世间并非事事如意,总是充满了无奈。如果让我选择,我或许永远也不会踏入这生死殿。只是,晚辈实在身不由己,被人挟持,一路走来,竟然到了这里。”
张毅神色如常。
红发汉子低喃自语,似乎在咀嚼着张毅的话。
“无奈,无奈……哈哈,年轻人,你既然走到了这里,我们也算有缘,不如到在下的茅屋中一叙,如何?”
红发汉子一扫脸色的阴郁,突然变得爽朗起来。
“承蒙前辈不弃,晚辈敢不承命。”
红发汉子朝前面走去,一把推开破旧的木门,大步垮了进去。张毅随后跟进。
只见屋内有一张石桌,上面落满了尘土,许久没有打扫。石桌的旁边,则是一个木架,架子上摆放着一块块鳞片。每只鳞片或金光闪闪,或乌黑如墨,或青如翠竹……
“请坐。”红发汉子袖袍一拂,将上面的尘土扫去,做了个请的手势,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两人对面而坐,也不见有什么茶饮之类的东西。看样子,这红发汉子似乎并不在乎这些俗世中的礼节,要知道,一般的修仙者,可是都十分注重这点,许多人就是以收藏稀世茶品为乐,为此甚至放下修炼。
“年轻人,你是哪一派的?”红发汉子开口问道。
“晚辈一介散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