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再有这种事儿你可要涨点儿眼力见儿,要不然徒然惹人厌不说,还容易耽误事儿,你知道了吧?”小六子对着云烟道。
“知道了,知道了,哎呀,就你事儿多!跟个事儿妈似的。”云烟被小六子叨咕烦了,道。
小六子不高兴了,反对道:“咱们是做下人的,时时刻刻得守着作下人的本分,若是做的不好了,那得自己就记住改正才行!”小六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对着云烟嘱咐道。
“哎呀,你真是事儿多,那这么多事儿,夫人对我好着呢!”云烟闻言一撇嘴,江燕对云烟那个好,真是跟亲姐妹似的,小六子说的那些话,云烟自然是听不进去了。
小六子听到云烟这么说话,着急了,说道:“你!你这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少夫人对你好,那是她愿意,那是她本着几十年的情分,你做好一个丫鬟分内的事儿,那是你的本分,你不要因为人家的情分就忘了你的本分!”这话说的可就严肃多了,奈何云烟就是听不到心里去,小六子也是无奈,好在江燕对云烟那是极好的,小六子一时倒是也不甚担心。
念头一转,小六子一翻白眼,颇为没好气的道:“少夫人对你真是好,好到直接就要对我下手了!”
云烟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盯着小六子,低声下气的道:“不好意思啊,那天你也知道嘛,你惹了我生气,我就不高兴,结果被少夫人知道了,哪知道她那天也不高兴,后来一气之下就直接找你去了,对了,你没事儿吧?那天以后就也没有听你提起过?”
“还能怎么样,也亏的是,那天大营有事儿,少夫人被那些事儿一搅和,气性也就没那么大了,罚了我十军棍也就算了。”小六子没好气的道,想起那天的事儿,小六子就心底里窝火,但是又不可能对江燕怎样,但是云烟也是个暴脾气,小六子心底里那个郁闷啊!那就别提了!
“哎呀,我就是一时生气嘛,你别生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说话间云烟伸手去拉小六子的袖子,结果小六子似乎是不领情,转过头去,不去看云烟,但是小六子心底里可是乐开了花,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无论云烟好说歹说,小六子就是软硬不吃,搞得云烟牙根儿痒痒,但是又无济于事,小六子这个时候心底里不免打鼓,他也害怕把云烟逼急了,这个暴脾气,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儿来,正当小六子心底里发虚的档口,只见到云烟上前半步,贴近了小六子,也不说话,就在小六子心里砰砰砰直跳的时候,云烟二话不说,直接亲了小六子的脸颊一下,随即红着脸闪开去了,随即就一溜烟的离开了。
小六子楞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即咧着嘴笑起来,眼看着云烟就要走远了,小六子低声呼道:“等一会儿,云烟。”
云烟闻声转过头来,边跑边说:“就不等你,有本事追上我啊!”说话间还扮了一个鬼脸,然后羞红着脸越跑越快。
且不说云烟跟小六子在外面打情骂俏,这个时候江淮还在大口大口的扒饭,就跟饿死鬼投胎一般,好像是半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江燕在一旁忙着倒茶,嘴里还道:“哎呀,你吃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别噎着,喝口茶.......”
江淮也不说话,伸手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咽下了嘴里的饭菜,长出一口气。
看着江淮这个样子,江燕不由得哭笑不得的,到底说江淮也是个世家大少爷,居然这般的样子,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江淮打了一个饱嗝儿,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今儿事情太多了,哗变、情报、计划,真是那我当一个铁打的了?唉!天底下哪有什么美差!”说话间江淮还拿起几个糕点,细细的品尝着,虽然说江淮是大家之后,什么山珍海味那都吃过,但是这云州的糕点别具一番特色,吃起来满齿留香,舒畅到了肚子里。
“是啊,天下没有什么美差,想要有所得,必须要有所付出才是!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不能叫苦才是!”江燕闻言低声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淮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江燕的脸色,道:“我几时叫哭了?只不过是今日里事情多了一点儿罢了,我感慨一番而已,却也不是叫苦。”
江淮说这话是转过头去看江燕,但见江燕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江淮也不敢妄加揣测,只道是江燕有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心情不好了,但是这几天江淮事情多,也没时间、没心思照顾着江燕的心思了。
但是看着江燕似乎不大对头,江淮眉头一皱,道:“怎么了,夫人?有什么事儿吗?”江淮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虽然平日里跟江燕夫妻相称,但是却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说起来也算是相敬如宾了,江淮突然间领悟了过来,所谓相敬如宾,不是一种恩爱的幸福生活,而是悲哀到极致的、没有丝毫恩爱幸福的婚姻生活,若是真是夫妻,自然应当互帮互助、相濡以沫,而不是像客人一样,像江淮江燕一般,那样的话,反而没有丝毫的婚姻之美,只有苦,而这种苦,是不被外人所知的。
江燕正仔细的听着江淮说话,却不料江淮突然停了下来,江燕不禁心生疑惑,于是抬起头来去看江淮,却不料江淮此刻正盯着江燕,一言不发,江燕看了一眼,俏脸微红,随即就赶紧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