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完全沉没时,他才带她离开山崖,回到寒冰洞中时宗伶菲已经醒了,见他抱着睡着的姜暮雪进来,她赶紧给她腾出了位置。
宗伶菲又跪下了,杜秋燃把姜暮雪放在玉床,帮她盖好毛毯,转身叫上宗伶菲出去了。
另一侧洞内,杜秋燃对她说道“我很快就会带她离开这里了,你也可以收拾行李,下山回家与父母团聚去了,你的病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需按照我给你的配方,每月按时服用,再过一年,你就可以痊愈了”。
“师傅是打算抛下我,和陛下双宿双飞吗?这离我家有多远师傅您不知道吗?难道师傅真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独自踏上这漫漫归家之路?”。
“师傅,不要抛下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离开您”宗伶菲突然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腰,紧紧的贴了上去,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小伶儿,你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了!”杜秋燃掰开了她的手转身面对着她说道。
“长大了,师傅可曾有一刻把我当成一个女人看待过,过去我因病身材不得已缩变成小孩,可如今,我明明有着青春的躯体,姣好的面容,为何在师傅眼中却仍然只有陛下没有我呢?”她又贴了上去,他却退了两步,始终与她保持着距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有些尴尬,大声的呵斥了她,希望她能收敛一点。
“师傅能感受到的对吗?您知道我喜欢您的是不是?”她过去虽然没对他表白过,但她的心思都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来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你那只是对大夫的依恋,并不是你想的喜欢,你懂吗!”他知道她喜欢他,但他一直没往儿女情长方面想!
“不,并不是的,我就是喜欢师傅的,我早就爱上师傅了,从见您第一面开始,我就爱上您了”她第一次见他时,其实跟女帝陛下同样是十八岁,只是当时她的形态倒像他两的孩子!
“荒唐,不要说了!”她怎么可以喜欢他,怎么会有这样可笑的事!
杜秋燃反手点了她的睡穴,将她扶到石台上躺下了,他决定了,明天一早就走,或许她离开他之后就会明白,她对他的爱没有她相像的深!
隔天中午,宗伶菲终于醒了,她发现身旁放了一大袋金珠,那是她师傅的钱袋,寒冰洞内峭壁上留了几行字。
吾心之属意,日月皆可照。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她跳了起来,赶紧到隔壁洞内找寻他们的踪迹,结果那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她不死心,追至洞外,又看见地上有一行同样字迹的字!
人生聚散本无常,无需执着于过去,为师走了,徒儿勿念!
“师傅”宗伶菲大喊一声后,难过的在地上跪下了!
时光匆匆,转眼一个寒冬过去了,一处草谷,野花开满了遍地。
草地远处,一个头戴花环的塞外俏姑娘,正牵着一匹汗血马缓缓走来。
此刻,她身旁无人,可她却对马儿开始喋喋不休说了起来。
“马儿兄弟,你看我都牵着你溜达好几圈了,咱们这算不算有点感情基础了呀?不如你让我骑一会怎么样?”。
见马儿没回应,她便当它允许了,于是她开心的爬上了马背,可马背是上了,马儿却不愿意走!
“一会给你尚好的草料总行了吧!”她说完,马儿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雪姑娘,你在学骑马吗?”附近套马的汉子桑,见她独自一人坐在马背上溜达,走的比蜗牛还慢,于是好心想过来帮她。
“是呀!”她尴尬的笑了笑。
“要我教你吗?你这样学得学到明年去!”。
“桑,不用你费心了,我的妻子不需要学会骑马,因为我就是她的马夫,我会带她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桑的身后,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一个人。
“哟,修罗,这甜言蜜语听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吧!既然你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桑识趣的离开了。
“你看你,桑他只是好心,你却把人赶走了!”姜暮雪在马背上俯视他说道。
杜秋燃嘴角一扬,纵身跳跃上了马背,抱住了她。
“谁叫我家娘子貌美如花,为夫不看紧点,哪天你被人拐跑了,要我和谁悬壶济世,浪迹天涯去!”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
“贫嘴!”其实她心里是开心的。
“娘子,接下来,我们去哪?”他在她耳边问道。
“我听游牧的年轻人说,南国水乡特色,山地丘陵区大多植被繁茂,郁郁葱葱,景色秀丽,那里的人们过的都是丰衣足食的日子,我想去看看”她说的一脸向往。
“好,既然娘子发话,那再远我也陪你去,现在就走吧!”他拉动缰绳,抽了马屁股一鞭子,马儿便在草地上奔跑了起来。
阳光下,一马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了!
草原上并无人知道他们的过去,只知道他们从出现开始,就是一对郎才女貌的恩爱夫妻。
他们一路向南行,路上靠给人行医治病赚取路费,倒也逍遥自在。
她什么都不会,他却从不抱怨,反而很享受照顾她的感觉。
他说他要养她,他没有食言,他的手艺到哪都管用,所以,从不会让她挨饿受冻。
经历了许多事后,他们越发爱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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