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生怕少爷对翀少爷产生误会,急忙打了嘴:“翀少爷不止送了魏姑娘,还送了唐姑娘呢!两个人一块儿送的。”
“送的什么?”温西岫停下脚步问道。
郁金没想到少爷对此这样在意,便宽慰道:“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就是在芒种那一日,送了两位姑娘一人一个鬃人儿,也并非特意送的,算是咱们姑娘借花献佛吧。”
温西岫合上扇子:“自己亲手做的,便与旁的礼物皆不同。”
郁金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爷除了香露大概什么都不会做,唉的叹了口气道:“就连三爷也给两位姑娘送过活花屏风呢!自然也是咱们姑娘借花献佛,但那二位姑娘知道是咱们三爷亲手养的花,大概就显得与众不同吧。”
温西岫点了点头:“说起来,我倒是从未送过她什么。”
郁金心里一紧,这就从“她们”变成“她”了!郁金激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主仆两个已经进了瞬云居,郁金吩咐着丫头们打洗脸水,自己则亲自为主子选衣裳,想了想今日魏姑娘那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便也特意为主子挑了一身藕丝纱的外袍,织银绣着淡淡的菱蝠纹,主子穿上这一身,更显得丰神如玉器宇不凡。
两个丫头把洗脸水、香皂与手巾等物准备好了,便退了出去,温家的少爷们长到一定年纪便不让丫头们近身伺候了。
今日温家大宴,大多数下人们都在宴上伺候,这两个丫头留在瞬云居也无事可做,便又回到后院儿做针线。
“你方才去给苏合姐姐送东西,还见识了外头的场面呢。我一直守着宅子,光听着外头的热闹,却是一眼也无缘得见。”其中一位丫头抱怨道。
另一个丫头笑道:“偏你小心眼子多,下一回园子里再要东西,我就把机会让给你。当谁愿意跑那个腿儿呢,又不是给宾客送东西,连赏钱都拿不到。”
“能见识见识也是好的呀!”这丫头眼中满是憧憬:“连郁金都戴着玫瑰穿着新衣呢!”
“全府上下都做了新衣裳,你不也有份儿么!”这丫头说着,便轻轻抻了抻伙伴的袖子:“鹅梨,你是没见到今日的江姑娘!头上戴了金雀钗,四面垂下长长的穿宝流苏,简直能晃瞎人的眼睛!”
“她再打扮也不及咱们姑娘十分之一的颜色!”鹅梨是个心直口快的,此时已经进了后院,再没有顾忌,又催促道:“白芷,你快说说,江姑娘戴的什么颜色的玫瑰呀?”
“一色的浴火凤凰大玫瑰,簇拥着中心的金雀钗,把宾客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鹅梨蹙了蹙眉:“那咱们姑娘呢?我听苎萝说,姑娘今日戴的是‘雾霭紫’的玫瑰,不会被江姑娘比下去了吧……”
“据说咱们姑娘今日一曲山鬼之舞,把所有的宾客都看呆了!”白芷讲述着今日去园子里听到的各种消息,“有一位公子看得痴傻了,站在船上着了魔似的向舞台走过去,结果扑通一声掉进湖里去了!”
鹅梨听得拍拍手笑起来:“这可是闹了大笑话儿了!他要是离近看清了咱们姑娘的脸,说不定能把他美得晕过去!”推门回到两人的房间,端起碗来喝一口绿豆汤:“听说那金三爷专门打了一只赤金镶宝的玫瑰花篮给姑娘送过来呢,那花篮子是金的,玫瑰则是各种宝石做成的!”
“你是没看见金三爷的二哥,”白芷脸色一红,“听说便是那有名的美男子金仲伦,长得和金三爷并不相像……”
“你看见真人儿了!”鹅梨兴奋的想要跳起来,“快讲讲,快讲讲呀,长得什么样子?”
“我也是在岸边远远儿看了一眼,听人说船上的那个人就是金仲伦的,”白芷回想起那个模糊挺拔的身影,“反正与旁人都不同,要我说咱们姑娘跟金仲伦才最相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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