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王三娘惊了,就连杨云琦也很意外,刚连音特意指着题字让他来看,他还以为她是对小画上的男子倾心的,所以特意寻了个对他胃口的地方让自己改观呢。
可结果,一眨眼,她就拒了。还是这么干脆!
迎着两人意料之外的表情,连音忍不住笑了,话语也绝:“嗯,瞧不上。”
王三娘眨眼又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同时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竟对俊俏郎君无动于衷,她真要对连音再高看一眼:“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又不死心的想要知道连音的心思。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难倒连音,她想了想,眼神瞥见杨云琦,干脆道:“像我爹这样的吧。”
杨云琦的疑惑顿时被这话治愈了。
王三娘却拧起眉:“我瞧这个陆公子与杨先生比起来,可不差。”
杨云琦微笑的嘴角又抹平了。
连音笑了笑,继续放话:“我都听我爹的,我爹想让我嫁人,我就嫁人,想让我嫁给什么人,就嫁给什么人。”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杨云琦。
王三娘闻言,立马转头看杨云琦。
杨云琦没管王三娘的眼神,他正看着连音,心绪翻涌。
连音这么说,他这当爹的当然听的高兴,可是相对的,决定权和选择权都交给他,反而让他不好做主了。
女儿是他的宝,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她出嫁呢?
纠结了番,他对王三娘说:“我家音儿才刚及笄,不急不急。”
王三娘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郁郁而归。
等王三娘走后,今早这事跟长脚一样,也传了开来。
杨珩倚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宿醉一场,他连怎么回到杨府的都不知道,记忆只停留在一杯接一杯的沉醉中。
捧着宿醉后的脑袋,他在床上呆坐许久,这才慢慢清醒过来。期间脑子里总记得点话,是陆七八同他说的,可又好像一个字都不记得,只知道每每想一想,他这心里就难受的紧。
院子里伺候的亲近小厮知道他醒了,第一时间挨到他身边,悄默默的将今天的头条大新闻告知了他。
今天的特大新闻,就是王三娘给连音做媒的事情。
杨珩倚听后,差点从床上蹦跶起来:“什么?这王三娘怎得还敢给音姐儿做媒?”两脚一抬,便要去穿鞋。
小厮见状,立马将结局接上,免得杨珩倚急切:“没成,杨先生和杨家姐儿一起给拒了。”
杨珩倚可不管这许多,囫囵的洗漱了一把,确定自身没什么问题后,就往府外走。他原本昨天就要去的,要不是半道上糊里糊涂的被陆七八拉去灌了一晚上酒,也不会有今天王媒婆什么事了。
这么想着,他脚下速度更快。
小厮小跑跟着他,一边还在补充说:“杨家姐儿今天还亲口说了,婚事她不做主,全听杨先生的。杨先生看中谁,她就嫁谁。”
杨珩倚脚步一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小厮:“她真这么说?”
小厮点头如捣蒜。
杨珩倚停了一会儿,接着又抬步往前。
小厮问他:“公子还是去杨家?”
杨珩倚嗯了声,脚下步子又快了。
他今天去杨家没有自己走去,而是坐了府里的车,于是也就没再倒霉的遇上陆七八。
到达杨家门外时,天色早暗了,杨云琦和连音刚吃过晚饭,正要收拾碗盘,就听到了一阵叩门声。
杨云琦放下收拾一半的碗盘,走向门边,口里问是谁,一直等他手搭上门闩,才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回应:“先生,是我。”他开门的动作顿时打住,啥话也不说话,直接往回走。
连音见他去而复返,不由得奇怪的望了眼他身后。奇怪,没有人啊?
杨云琦什么话都没说,继续收拾桌上的碗盘,只是面色比之刚才沉了些。
外头停顿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连音半好奇半恍然:“爹爹,是杨府的人在敲门?”
杨云琦敷衍的应了声。
连音将手里的碗交到杨云琦身上,绕过桌子往外走。
杨云琦一看急了:“你干嘛去?”
连音回头冲他笑笑:“我去说几句话。”
杨云琦跳脚,有什么可说的,只是连音已经走出去了,他想拉她回来,但理智制止了他。
连音走到门边时,叩门声还在持续,没有急切,三下一顿。
她开门时,外头的人正举着手还要敲门,见是她来开的门,举着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一时间都忘了拿下。
连音看了眼杨珩倚举着的手,他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放下手,但又口拙起来。
好半天只憋出一声:“音姐儿……”
连音应了声,转头看了眼院子里,杨云琦正端着一叠碗盘站在屋门口,密切的注视着大门便的情况,打算一有情况就要跑过来。
她对着远远的杨云琦一笑,也不管灯光昏暗下,杨云琦是不是看到了。随即转身示意杨珩倚到外边说话,她先踏了出去,杨珩倚愣了下神,随即才冲着屋门口的杨云琦拜了一拜,这才跟着转身。
杨云琦看着这一幕,心里眼里,哪儿哪儿都来气。
连音出了家门,也没走远,就只站在墙边,杨云琦因为被视野受阻,所以不清楚罢了。
她出来前跟杨云琦说只说几句话,也真的就是几句话。
杨珩倚一跟着靠过来,连音都没给对方准备寒暄的时间,就道:“明天我爹放旬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