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打量了十多秒,随后一脸不感兴趣的收回了视线,不过没再继续窝在课桌上。
座位的椅腿与水泥地面摩擦出一阵难听的“叽”声,而最后排那位顺着这难听的声音站了起来。他穿着白衬衫,但没将扣子全部扣起,上下全都漏了几颗,更加显得懒散不羁。因为正是育长身体的年纪,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个子则像抽穗样高挺的很。
连音想了下,寻到了一个形容词:瘦麻杆身材。
对方两手插在裤袋里,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口里吐的话很不饶人:“还不去吃饭,想要饿死我?”
“这不马上就好了嘛。”冉飞雨虽然称那人为一声“哥”,但显然并不是怕他,因为对于对方的催促,冉飞雨还有耐心继续堵着连音不放,继续道:“新同学,转校过来有没有事先打听过这边的情况?知不知道来了以后要拜码头?”
冉飞雨说话间一股子古惑仔的江湖味儿:“这位是我们的琢哥,整个一中,都是我们琢哥罩着的,知道吗?”
话间,那位所谓的“琢哥”已经走到了冉飞雨的前面,闻言回身睨了冉飞雨一眼,又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冉飞雨表演。
而一早跟在冉飞雨身后,一块儿过来堵连音的另几个男生则流里流气的嘻嘻笑着。
此时,班级里学生几乎走的差不多了,剩余为数不多的则全是因为看热闹而留下的。
连音抱着课本不动,手指却慢慢地摩挲着书面。
无形的接应系统则像念经一样重复着两句话。一句是“该怂还得怂”,另一句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连音被迫听着接应系统的洗脑循环,几秒后妥协下来。
冲着对面的冉飞雨点了个头,说道:“行吧,你说吧,岁贡要多少。”
接应系统这才吁了口气:“对嘛,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你放心,咱们不差钱。”
“什么岁?”然而对面的冉飞雨根本听不懂连音说的话,反而还一脸怪异的看着她。
连音一脸面无表情,内心却一阵无语。
冉飞雨转头看身后的狐朋狗友,好在其中有听清的了,又给他重复了遍:“她说的是岁贡。”
“岁贡是什么东西?”冉无知还是一脸懵。
“她是问你保护费要交多少。”站在最前面的“琢哥”忍无可忍,给冉飞雨翻译了一下。解释完又吐槽:“岁贡都没学过吗?语文知识让狗吃了?”
他的吐槽并没让冉飞雨羞愧,反而两眼放光,一脸崇拜的说:“琢哥,了不得啊!你竟然还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