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都不再说得出话来。
丘贞贞这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凌俐。”
这顿饭不知是怎样结束的。
花如练回到住处。
小容已经在门口等她。
一见她来,就嘟囔:“你怎么可以和熟人攀谈?差点又误了事。”
是的,小容能从耳机中听到她说了什么,她知道,其他人自然知道。
但小容却说:“幸好丹左今天没有出任务,只我一个听到,而且我说你差点撞倒了导致耳机坏了,我们的通话没有传输给赵老师。”
花如练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你。”
“谢什么,我这是害了你,不要再犯了,不然连同我也要倒霉。至少不要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犯。”
花如练问:“下一步如何安排?”
小容胸有成竹:“都不用我们去钓了,愿者自然上钩。就等他自己找来吧。任何暗示都不要,任何机会都不要制造,不然以他的段位,一眼看出。”
但花如练还是担心:“他如何找来?”
“这有何难,有心要找一个人从来不难。”
“那他要调查我?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出我虚假身份?”
“他又不是破案,找到你就够,难不成还要把你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信我们,他不是那种人。”
小容心里有数,许来樱小女友认识凌俐,他要找来根本不需费什么周折。
花如练仍然不放心,她问小容:“你说,我对他,是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他是天生的猎手好才,无需练习,自成一派,套路无迹可寻,我可能见招都不知是招,如何拆招,还如何和他过招?”
“但是,和高手过招,真的不能让你兴奋?打赢了是你光彩,打输也是情理之中,你有何损失?”小容说着,打开冰箱自行找东西吃。
经她这样一说,花如练倒是放下心来了,反正操心也于事无补。
剩下的事,就等他自己找来了,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周,超过两个星期基本没戏,到时候就要主动出击了。
她照常上班,下定决心加倍练习跆拳道,不管混哪行,练好关乎这行的技能才是硬道理。
第二天准备下班,忽然培训中心来了个新生,指名道姓让凌俐教。
还有谁?
还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情场浪子许来樱嘛!
他第一招就输了,因为他先出的招,而且完全憋不住气,第二天就找来了。
花如练冷冷地看他一眼,并不故意假装认不出他来,只是说:“是你?真巧。”
语气里完全没有惊喜的感觉。
许来樱盯着花如练来看,说:“不巧,我专程找来的。”
“哦?怎样找到我的?”花如练抬起头来,直勾勾看着许来樱。
两人就此对视了好一会。
是许来樱先避开了眼神,他说:“当时坐我车上的那女孩说认识你。”
说起他的小女友,他毫不避忌。
但花如练心中暗骂:渣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居然还通过女友来泡别的女生。
念此,花如练出这样的任务,对付这样的目标人物,一点都不会有愧疚感。
也让他一偿被人玩弄感情的滋味,何妨?
这样一想,花如练心里舒服多了。
见花如练不出声,许来樱又说:“以后有时间我都会来上课,就找你教,多多关照。”
花如练微笑,说:“好的,那么以后请早,我今天要下班了。”
许来樱便抓住机会:“我送你。”
花如练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你很像我见过的一个女孩,只可惜那次见她之后再也没机会遇到她。”许来樱还要尬聊。
可不是嘛,许来樱自问就算不是神通广大,但要打探城中美女的身份信息,一点都难不倒他,上次酒会所见的白无常,他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可见这白无常非一般人。
越是找不到,越是好奇,便更加念念不忘。
眼前的人与白无常太像,虽风格迥异,可许来樱已然阅人无数,他总觉得,其实都是同一个人。
骨子里都是同一个人,一样的气质,一样的灵气,一样的眼神。
他又紧紧看着花如练,试图能证明,眼前的凌俐,其实就是白无常。
花如练不是不忌惮他怀疑自己身份的,她身份太多,花如练,白无常,凌霄,凌俐,假若许来樱好奇起来,要追究她像谁她是谁,后患无穷。
于是,她便满不在乎地懒懒地说出:“有缘自会相遇,我真的要走了,再见。”
许来樱不放弃,继续问:“你对待所有追求者都是这么冷漠的吗?”
花如练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只顾想自己到底有无追求者这件事上,她想了想,才说:“我从来没有追求者。”
那好像是真的,自小到大,20多年来,倒真无一个追求者,真正失败。
等等,当初郭铭谦那样,算不算追过她?
呵,郭铭谦,好久远的事情了好像。
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
但成西扬,还是挥之不去。
“我就是啊。”许来樱笑着说。
如此直白,连铺陈都懒,可见在追人这件事上,他并无过多耐心。
也是,情场浪子,也许只是享受猎获芳心的快感,追女孩像集邮一样。兴致好的时候陪你慢慢缠绵,兴致不好,速战速决。
见眼前的美人儿不说话,许来樱笑了笑说:“要不要试试被人追是什么感觉的?真诚地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