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生反问:“你呢?你有什么看法?”
“那只是他的保护色,对不对?”
白敬生笑,说:“他在官场上左右逢源,有可能是完全不懂女人心事不解女人风情吗?他又不是完全与女人隔绝。”
“为什么他好像很怕女人的样子。”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而且,他的官职算高的了。现在的高官,随随便便一件事都可以让他们摔下来,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这样,谁想因为一个女人或者一件什么事就摔下来?这对他们来说代价太大,不仅不能东山再起,还是永不超生的。现在的官员,但凡珍视自己乌纱帽的,基本上对美女都很防范,辜连谨慎成这样,我是很理解的。”
“那他是完全没有感情需要的吗?他就不想有个懂他的人嘘寒问暖,相互照顾相互扶持吗?”
“像他今天这样,要相信一个人太难了。他应该也是有感情需要的,只是假如感情的风险和代价那么大,他不如不去碰。况且,他在权利上事业上也能得到满足,甚至,对他而言,江山比美人更加重要。”
“破无可破?”花如练问。
“总有一种力量,是无坚不摧的。我相信,聪明如你,是会知道的。”白敬生笑着说。
花如练还是有疑问:“既然他那么谨慎,为何还敢贪?”
“你注意用词,第一,他是否贪了,还没有实证,第二,我们要调查的贪案,虽然是韦应正在前段时间进行的,但是查的却是他从业以来至今的阶段,他不见得从一开始就是谨慎的。”
“我需要请求信息科帮忙加固一下我们的任务身份安全,还有,辜连那边也要同步一下了。”花如练说。
“当然。”白敬生也早意识到这些问题了。
其实很多时候,猎手工作都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需要随时修订身份信息,需要随时根据实际情况加固重点部分信息安全。
花如练离去,在取车的时候,看到祝雪融了。
祝雪融见周边没有人,第一句就说:“爸今天出来了。”
“我知道。”花如练没必要装些什么。
“你如何知道的?”
“你不知道是令堂引我去接祝清风的?”
祝雪融疑惑,问:“我妈引你去?她如此忌惮你,怎么还会引你去?”
“因为,韦应正可以看到祝清风叫我如练啊。”花如练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
“韦应正已经知道你真实身份了?”
花如练点头。这一刻,她不想眼睁睁看着祝雪融被蒙在鼓里,说:“他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祝雪融听了,意外花如练会告诉这信息给自己,她笑了笑,说:“我知道。”
哈,原来大家都不笨,最笨的是花如练。
“那么,你加入信息科,不仅仅是为了祝清风吧?因为你很早就知道韦应正早就对你有所防范,你几乎不能从他身上获取什么信息了。”
祝雪融只是说:“我说我纯粹是为了兴趣,你相信吗?”她说完,要走了。
花如练喊住了她,想了想,纠结了一下,还是问:“你有没有发现赵尚之有问题?”
“你才是他最亲密的人,你是他未婚妻,你来问我?”祝雪融问。
看来她并不愿意和花如练细究赵尚之的事情了,花如练说了再见后,便上车走了。
而祝雪融回到家的时候,许余怀并未归来。
这个家,以往是如此温馨热闹,如今不知为何透着蚀骨的冷清。
她是知道为何的。因为花如练的出现,紧接着,还因为花遇瑶的出现。
关于她们与祝清风的关系,没有人告诉过她更多,但她却大概知道。
只是还不清楚上一代都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故人一出,还是能一石激起千层浪。
祝雪融无限惆怅。
她自问自己一向光明磊落,虽然在感情上为了争取有过自私的表现,但她仍不能被判为一个坏人,为何如今要承受这些?
她看着墙上的照片,以往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如今才骤觉,原来那么难能可贵。为什么什么东西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是因为身在福中的时候不知福吗?
她躺在沙发上,喝了几杯酒,也无法合上眼。
三更半夜的时候,许余怀终于回来了。
看到祝雪融坐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她说:“怎么还没睡?”
“妈,我们这个家是不是散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了,透着无限的凄凉和无奈。
许余怀听了这句话,坐到祝雪融旁边,说:“不管以后怎样,至少,我已经尽了全力,给了你二十多年温馨的家庭。”
祝雪融其实已经意识到什么,她说:“这二十多年的温馨,是不是原本属于别人的,是我们抢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只是还回去了?”
“还?不存在的,抢了就是抢了,还不了的。那二十多年的幸福,对你来说,是实实在在经历过的,实实在在影响着你的,实实在在给足过你安全感的,还给她们,她们也无法让时光重来。”许余怀如是说。
这就是她当初为何要义无反顾不择手段夺来这一切的原因。有这么20多年,已经超出她的预期了,人生有多少个20多年。
抢来了,就是实实在在属于她们的,何况,为何要用抢这个字呢?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这20多年就算是我们赚到了的,你有何不满足的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