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思锦立即冲到凌司白的身边,看着他在昏暗的光线里,都能于隐藏的血迹,她的心都揪紧了。
“赶紧回家,我给你上药。”战思锦急急道。
两个人上车,车驶进了地下停车场,由电梯直达凌司白的家门口。
打开灯光,这个男人就仿佛经历了一场浴血奋战似的,战思锦赶紧去他的药箱方向取箱子,坐在沙发上的凌司白,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衫的扣子,战思锦提着药箱过来,又端了一盆热水过来。
凌司白脱下的衬衫,隐约可见还有被击青红的地方,但是,他的手臂上,那随意包扎着的伤口,尚有新鲜的红色血液在涌冒。
战思锦强忍着泪水,拧干了毛巾,开始替他擦试一圈上半身,凌司白低下头,一双深邃的目光温柔的锁住她,看着她眼眶里那倔强的泪花,他的心脏揪疼着。
就算身上的外伤再大一些,也比不上心里的那份心疼。
战思锦擦试完他的上半身,她落在了他的伤口处,解开纱布,只见那粘着纱布的肉,已经有些外翻出来了。
“要缝针,去医院好吗?”
“你的技术也不差,你来吧!”凌司白笑了一下。
“你还笑得出来。”战思锦白他一眼,看情况,也只能她动手了。
“家里没有麻药,你确定?”战思锦抬头问他。
凌司白笑了一下,“你给我缝,怎么会疼呢?”
战思锦真是对他无语了,他家里倒是工具齐全,战思锦拿着酒精消毒完工具,她半跪在他的面前,开始对着那一条近七厘米长的血口开始缝针了。
战思锦的手都有些打颤,可是,男人显然比她还轻松一些,直到战思锦开始的时候,他才嘶了一声,战思锦立即看他,“能忍吗?”
“为了你,有什么不能忍的?”凌司白虽然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还有空说情话。
战思锦即心疼,又无奈,她只好不再问他了,开始认真的缝了七针。
缝完了针,立即上药缠上纱布,凌司白的俊颜有些苍白,战思锦换了一盆水,拧着毛巾给他擦试了一上脸。
“给我止止疼好吗?”凌司白低沉道。
“没有麻药,怎么止疼!”战思锦都打过招呼了,就该让他去医院的。
“我有办法止疼。”凌司白的目光,锁住她担忧的小脸。
“什么…”战思锦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用了他的办法。
战思锦原本就俯下身,这会儿,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弯着身,就这么亲上了。
战思锦的脑袋炸了一下,俏脸泛红,想要推开他,可是,想到这是他想要止疼的办法,她只好扔开了毛巾,好好的给他止疼了。
分开之后,战思锦喘息着抵着他的额头,“去楼上躺着休息,你流太多的血了。”
凌司白勾唇一笑,“你陪我。”
战思锦这会儿也不想回家去了,都到他这里了,她早就做好了照顾他一夜的打算。
“嗯!”战思锦没有拒绝。
凌司白先上楼去了,简单的冲了一下澡,战思锦收拾了一下楼下的药箱才上楼。
这是她第一次在凌司白的家里过夜,以前就算在他家里呆到再晚,都会回家的。
此刻,在这间无比安静的巨大公寓里,她实现了她第一次进来的想法。
她想要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寂。
战思锦是匆匆的套了一件衣服出来,这会儿她也没有睡衣,只能就这么将就着睡下了。
她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止住了,她的心弦不由绷紧了几分,紧接着,就看见凌司白只系着浴巾就出来了。战思锦赶紧别开了脑袋,小声的提醒道,“快穿好睡衣。”
凌司白走向了他的衣帽室里, 没一会儿,上下两件套的灰色睡衣出来。
洗过了的墨发尚是湿湿的,这个男人的颜值,再乱的发型,都遮不住。
凌司白也没有打算立即就睡,他伸手朝她伸来,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
战思锦起身,坐到他的身边,她的肩膀立即揽来他的手臂,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让你担心了。”
“抓住了吗?”战思锦抬头问他。
“抓住了当年其中一个。”
“下次注意安全。”战思锦还是担心他,也替他开心。
他内心的仇恨,只有凶手全部归案,受到应有的处罚,他才能完全解脱。
“嗯。”凌司白应了一句。
这一晚上,凌司白更先睡过去,虽然他很不想浪费这样相伴的时光,可是,他的身体需要休息。
战思锦支着肘,侧躺着,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他安然沉睡的面容,这是她内心最平静的时刻。
清晨。
战思锦迷迷糊糊之间,就听见了一些声音,她赶紧睁开眼睛,就看见凌司白穿好了衣服,准备率先出门。
“你等我。”战思锦赶紧叫住他。
“你再睡会儿,我先过去,今天给你请了假。”凌司白走过来,知道她昨晚睡得晚。
战思锦有些无奈,有一个男朋友上司,请假倒是容易呢!
凌司白还是先出门了,今天他要赶去审问那两个人,争取尽快破除这个组织。
战思锦没一会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寻问她大清早的怎么不见了。
战思锦也没有说慌了,她直接说有朋友受伤了,她过来照顾。
而楚颜也很快就猜到了是谁,也就没有多问了。
战思锦也没有再睡了,她下楼给凌司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