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即提出的要求,不过是让顾总找来最好的制作婚纱的料子,来供自己战斗。
对方一听,顿时脸上喜出望外,点头答应,走到了门口就叫负责材料的部门去安排。
而沈乔自己,则在处理好事情后,就拿着自己的婚纱稿,去了制作婚纱的专屋,去开始做基本的模特打底设计。
门口时不时路过好事八卦的同事,向她指指点点,投来不屑一顾的目光。
江霏霏都把门一关,以供清静。
视线始终专注在精美的模特身上,嘴巴微张,沈乔说:“谢谢。”
“谢什么,我们可是好朋友,太阳都下山了,你也不休息一下,我给你带了奶茶。”
也没伸手去接,沈乔干脆让她放在桌上。
江霏霏问:“你干嘛那么拼命啊,时间急你也不能把身体给熬坏了。”
准备在腰处缝针的手,倏地顿了一下,沈乔脸色复杂地说:“工作不认真,怎么涨工资。”
“切,鬼信。”
而夜幕降临,直至深夜才归家的喻锦琛,一踏进门就感觉到了屋内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
剑眉下意识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将外套递给了迎上来的管家。
他扫了一眼桌上凉掉,却半点没被人动过的饭菜,抬起修长的双腿径直向他们的婚房走去。
门一开,便是空无一人,窗户紧闭,幽幽暗暗干净整洁的模样印入漆黑的墨瞳。
拉着门把的手不禁一紧。
正巧旁边走过一个准备休息的女仆。
喻锦琛不顾女子娇羞之色,一把拉住,脸含薄怒寒冰之色地问道:“她人呢?”
“啊、谁?”
喻锦琛花名在外,和沈乔不对头,在家里是传遍了的,所以女仆被突然一问,顿时没反应过来,眼里茫然。
“我是问,沈乔呢。”
毫不掩饰的冷冽与质问,像是瞬间走入了凌迟场一般,让女仆打了个哆嗦。
“没、没回来。”
“没回来?”
连忙点了点头,女仆畏惧地不敢看他。
感觉到周处温度急剧下降,又瞬间连大气不敢喘一下。
直到半晌,耳畔传来一道冰冷的四字“你被辞了”以及快速离去的脚步声,这场无形折磨的灾难才倏然结束。
深邃的墨眸染上浓浓的深沉与微怒。
好你个沈乔,他回来晚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敢比自己回来的更晚,甚至想要夜不归宿,是吃醋吃上瘾就准备给他甩脸色看,好让他担心是吗?
喻锦琛猛地一个急刹车,亮眼的玛莎拉蒂停在了十字路口。
等一下,他似乎还不知道她在哪?
握住方向盘的手,抽开一只,去打电话。
屏幕深色落到了沈乔的名字上时,喻锦琛如刀削般锋利的薄唇抿了一下,然后按下。
“嘟嘟嘟——”
立马脸黑地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想要将其看穿。
敢管他电话?长本事了是吧。
又拨通了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对面很快传来毕恭毕敬的男音:“喻少,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设计师,今天下班去哪了。”
冷而磁性的嗓音,像是寒冬冰雪那般渗人。
“您是说沈乔吗?她的话,没有下班,一直到我们走了,还在公司里忙着制作您安排的婚纱,您是有——”
不等对方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将方向盘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弯,换条近路行驶去了匠心公司。
沉而灰蒙的眼睛里,卷上了一丝困惑与突如其来的烦躁。
他还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话这么上心?是怕失去工作?
让保安把大门给打开,看着满屋子黑灯瞎火的,喻锦琛心里忽然一跳。
他记得,沈乔怕黑,从小就是。
在走廊里,皮鞋踩地的蹬蹬声显得格外清脆。
终于在一处敞着的大门外,看到一束光亮涌出。
喻锦琛脚下的速度加快,到了门口时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在看到那半弯着身子,嘴里咬着针,正在用可洗记号笔在已经有了一丝精美苗头的婚纱上画缝线处的女子,倏地闭了嘴。
明亮的灯光打落在那张不知疲倦,眼睑处隐隐泛黑,素颜朝天仍旧十分漂亮的脸上。
认真的,让看着她的人,注意力不觉从婚纱移开,落到她垂在耳畔一缕的棕卷发上,柔眉顺目,纤细的指头都是薄薄的小茧。
喻锦琛不禁望入了迷,忽然听见一声轻浅的惊呼。
他醒神,只见沈乔穿线的时候没注意,细小尖锐的针刺破了手,一抹血迹滴在了婚纱上,猩红之色很是显眼。
巴掌大的脸顿时皱在了一块,她轻轻含住尖润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则拿着干净的湿巾在滴落的位置擦拭。
眉心都是烦躁与着急,让喻锦琛心里顿生一股无妄之火,在胸口翻腾。
忽然就向前走去,来到她身后,一把擒住她那在忙活的手腕,将她瘦弱身子掰正了质问道:“你就为了一件破婚纱才不回家的?”
沈乔被吓了一跳,耳畔震怒的声音,让她脑袋一瞬有些晕乎,却是怎么也不会认错声音的主人。
慌乱从脸上一闪而过,她深吸了一口气,面带浅浅假意笑容说:“这不是正你安排的吗?三天内必须制作完你可爱女朋友的婚纱。”
语气里颇有几分嘲弄的味道。
喻锦琛眯起墨瞳。
蓦地嗤笑一声道:“所以你是在责怪我,还是在吃醋?”
眼眸闪烁了一瞬,沈乔想要抽开被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