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门被颜良怒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未取得袁绍军中将领的信任,如此半夜行动,确实有些孟浪了。王门望着颜良危险的眼神,此时想要探听袁绍的情况,显然会被直接当做奸细抓起来;说想要袁绍兑现承诺,又很不合时宜。王门焦急的打量着四周,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颜良望着王门闪烁不定的眼神,心中疑虑更甚,就要出手拿下王门。王门突然灵机一动,急切的说道:“二位大人,我虽然今日刚进军营,却发现一大隐患,唯恐被公孙瓒抓住,偷袭我军大营,因此特意在此等候两位大人”
颜良冷笑道:“好小子,有什么隐患若是你敢胡言乱语,我定要让你命丧当场”
王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虽然现在大营看似守卫严密,但是却有着非常明显的破绽,一旦被公孙瓒抓住,定然会一举攻入大营”
颜良还未等王门说完,就勃然大怒,拔出腰间的宝剑,喝道:“岂有此理,我看你小子分明的诈降,想要套取我军的情报”说着就要杀了王门。这些防卫都是颜良亲自布置的,自认为是无懈可击。如今却被王门说的如此不堪,颜良当然会大怒。
千钧一发之际,郭图拦住了颜良,冷冷的对王门说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王门也是被逼无奈,只有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才会让他们二人重视,自己才有机会在冀州军中脱颖而出王门可不想来到冀州军营,反而降了官职。
王门装着胆子,说道:“二位大人请仔细观看周围巡逻的士卒。”郭图和颜良顺着王门指的方向望去,之间士卒们认认真真的各自执行任务,却不时将目光瞥向袁绍的大帐,见到郭图等人正在观看,又慌忙转过头去。
王门解释道:“二位大人,士卒们虽然看似认真的执行着防守的任务,一颗心却拴在了袁州牧的身上。虽然防守布置的滴水不漏,但是将士们的目光却聚集在中间这座大帐上。并无多少士卒看向营寨外面。一旦外面有敌人潜伏在外,只怕士卒们很难发觉。”
郭图若有所思的望着军营内巡逻的士卒。颜良不屑道:“即便如此,公孙瓒区区数千兵马,如何偷袭我十万大军”
王门摇摇头,说道:“将军此言差矣,打仗若是靠人数定胜负,袁将军早就一统河北了。还有一事尚未禀明二位。今日白天,我在军营内闲逛,听到有不少的士卒在私下里对主公的伤情议论纷纷。有人甚至说主公被射中要害,生命危在旦夕”
颜良闻言大怒,喝道:“那个兔崽子敢如此编排主公,我定要砍了他”
郭图微笑着盯着王门说道:“我看不止士卒们议论,只怕王将军也是为此忐忑不安吧”
王门大大方方的说道:“末将确实担忧州牧大人的伤情,这毕竟关系到在下的前途。不过在下所说也是事实。如今军营外,毫无防范。军营内,人心惶惶。若是被公孙瓒偷袭,势必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郭图沉思了一下,说道:“王将军深夜提及此事,想必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还请王将军不吝赐教”说着郭图对王门施了一礼。
王门受宠若惊的对郭图还了一礼,说道:“大人不必客气,在下确实有些想法。不过敢问州牧大人的伤势究竟如何”
郭图和颜良忽视了一眼,郭图说道:“主公伤势已无大碍,只是因为疲劳过度和受到惊吓,这才昏迷不醒”
王门点点头,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在下恳请大人将州牧大人的伤势公布于众,并允许高级别的将领进入州牧大人的大帐,进行探视。如此,众士卒心中有了底气,自然不会妄加议论。诸位将领得知主公确无大碍,也会集中精神,做好自己的工作。如此军营里的内忧外患就全部消弭了。”
郭图闻言,沉思了一阵,终于拍板说道:“好,就这么办不过医生吩咐,主公需要静养,所以前去探望的将领不可太多。每次且定为十人吧”
颜良见郭图答应了下来,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郭图和颜良分头行动起来。郭图命人在军营内公布袁绍的伤势,以安众人之心。颜良则挑选了十名将士,带领他们前去袁绍的大帐中探望。将士们见袁绍虽然仍然昏迷不醒,但是脸色已经不似昨夜那般苍白,隐隐透露些红润,这才放下心来。冀州军营内的彷徨不安这才逐渐的消失。
第三日早晨,袁绍终于悠悠的醒来。文丑欣喜若狂的跑出袁绍的大帐,狂呼道:“主公醒了主公醒了”冀州军营内顿时欢呼起来。郭图、逢纪和颜良急忙赶到大帐,见到袁绍醒来,都不禁喜极而泣。
袁绍在随从的服侍下,清理了一下面孔。逢纪命人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食物,袁绍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这才觉得稍稍恢复了力气。
袁绍询问了那晚大战之时的情况,得知公孙瓒还是突围而去,忍不住恨恨的说道:“公孙匹夫,竟敢暗算与我,我定要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郭图趁机将王门来降,并且献上计策稳定众将士之心的事情告知袁绍。袁绍毫不吝啬的赏赐了王门二百两黄金,命其统领五千骑兵,归颜良管辖。而后袁绍又对郭图、逢纪、文丑、颜良大肆奖赏。随后宣布即日起,十万大军围攻代县,铲除公孙瓒
冀州军营因为袁绍的醒来,重新变得战意昂扬。众将士纷纷行动起来,很快就将代县围的水泄不通。
公孙瓒率领众将站在城墙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