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空走后,陆昆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只得上前躬身施了个全礼,说道:“吴少侠,是老夫教子无方。九空他年纪轻,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吴大侠您海涵。我这就回去好好的教训他。”
与吴越天寒暄了几句。他便带着余下人全数离开。
现在场中只剩下他们夫妻两,看到众人都走了,于是便想拉着妻子回房。哪知他刚回头,便吓了一跳。只见柳如雁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眼角竟有一抹泪光。
柳如雁哭当然是因为受了委屈,但她并不是因为吴越天当着众人的面数落她,而是陆九空当着所有人的面,竟还敢如雁、如雁的叫的那么亲,好像是故意不把她当成吴夫人似的,这叫吴越天怎么看他。女人总是这样的奇怪,这一刻还大义凌然、一身正气,下一秒就梨花带雨让人不知所措。
自从娶了柳如雁以后,吴越天就从没见妻子如此这般。他只道,是刚才自己的话说重了,确实未向其他方面想。妻子虽是个明事理的女人,但也是在众人的呵护中长大的,更何曾被人说半个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得小心翼翼,一步步蹭到妻子身旁。
轻轻地、柔柔的说了声:“如雁。”
但这一声呼喊在柳如雁耳中,却犹如炸雷,只见她掩面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全身都是要命的武器。”
“李兄不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
“你还别不信,就是你们孔老夫子不也是说:唯女子与个常见的吧。眼泪,就是女人最常使用的武器。”
“眼泪也算是武器就算是武器它还真能伤人不成”
“老吴啊,不是做兄弟的看不起你,要是遇到这些武器,任何一样你也只能投降了。”
这是在吴越天大婚后,李天行在他家住的时候,和他说的。话只说到这,就因为这话题反而让李天行和柳如鱼又吵了起来。
吴越天忽然觉得很好笑,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会想起李天行来。也许是因为李天行是他第一个深交的朋友一定不是其他原因,那时候他们洗澡都在各自的大木桶里,不需要对方帮忙捡肥皂,或者是因为李天行说的确实有道理,他现在只能投降了。
望着妻子的离去,他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李天行的话又回荡在他的脑海“男人就应该默默的忍受,但若是女人,你就应该劝劝她,哪怕是最简单的几个字。”
是啊,自己的妻子在武林中也有那么一号人物,今天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他日在江湖上怎么见人啊。
确实是这样,柳如雁自嫁给了吴越天,谁都尊称她一声吴夫人。但来到陆家,只有陆九空还叫她柳小姐。正所谓三人成虎,她就怕吴越天总是听到这话,心中有什么怀疑,想早点离开。今日当着这么多人一闹,她就更怕吴越天心中不满,以后对她不满。
丈夫虽说是江湖中人,但也是学儒的出身,她总怕丈夫整天学习学傻了,别人说什么都信,且把名声看得过重。到时候真的做出什么鲁莽的事,可就谁也说不定。
吴越天知道妻子是怕自己想太多造成误会,他也紧跟着来到屋门前。
来到屋门前,吴越天又犹豫了,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得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想着怎么安慰妻子。接着,他又整理了一遍衣服。当年他在外求学,与数位儒学之士辩论也不如现在这般,怎的想安慰妻子一番,不要说动脑想如何开口,就连往前一步都犹豫不决。
回到房中,妻子正在收拾衣服,看她的脸上有泪痕,明显刚才哭过。
看到丈夫进来,她愣了愣,接着又继续收拾。一边收拾,一边说道:“陆老先生家有那么多事,咱们还是走吧,不然总这样打扰他们会让人家不方便的。”
吴越天明白,妻子是想早点离开陆九空的纠缠,她怕陆九空的出现会影响他们夫妻见的感情。若是早知道有这么麻烦的事,他宁可绕过这座城;若是妻子能早点提出离开,也许就没有刚才的事了;若是柳如雁的态度再强硬一点,他说不定会先把妻子赶回去。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在清晨与陆昆的交谈中,他已答应帮助陆府度过这次难关。他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那陆九空真是得寸进尺。但现在走是不可能了,人无信不立,背信弃义的事他是绝不会做的。现在能做的,只有先安慰妻子。
“如雁。”吴越天语气温柔且带点紧张地说道:“连日来舟车劳顿,还是多休息几日吧。况且”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外面有人说道:“老夫陆昆携不孝孙儿陆九空前来赔罪。”
吴越天忙对柳如雁说:“你先别忙着收拾,我去去就回。”他说着,手已经按在包裹上,而脚却向门外走去。
来的房门外,果见陆昆押着陆九空以及一干人等都站在外面。在看陆九空,低着个脑袋,脸色铁青,就连呼吸声也很急促。很显然,刚才情绪异常激动。
这也是当然的,一回到房,两人就为向吴越天赔礼道歉的事吵了起来。最后,要不是陆昆说了一句:你要是把吴越天气走了,柳如雁也会走。只怕两人现在还在怄气呢。
明知自己的孙子喜欢别人的妻子,还因为这个得罪别人,更有可能身败名裂,但没办法。要顾及眼前,只能以柳如雁来牵制孙子,让他对吴越天礼让有加。
这种事在别人眼里看,是极不合理的,陆昆作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