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爹不明白地问:“那你怎么就顶了名了呢?”
大美信手拈来,她解释道:“这不丁家和陈家有官司嘛!如果丁家盖了房子,那这房子就会判给陈家的,如果转给了我们姐弟,那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大美爹将信将疑,又不放心地问:“那你和龙子?”
大美起誓发愿地道:“我们一点儿事都没有!”她见爹娘还是不信,就坚决地道:“我有对象!”
听她这么说,大美娘就追问道:“是谁?是小镇上的吗?我们认识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美索性就道:“他姓许,是市里的一个律师!”
大美爹和娘相互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还真有收获!
大美娘继续问道:“是不是前不久来过的那个市里人?”
大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二马则想,姐呀,你也真是拼了,这要是爹娘认真起来你可怎么办呀?
果然,大美爹发话了:“大儿子,既然你都认同了,那就哪天把他约来,让爹娘好好地看看!”
大美一咧嘴,二马则坏笑地看着她。
大美也不白给,她马上道:“最近不成,他出去学习去了。”
大美娘道:“那就等他学习回来!”
大美的事儿落了听,下面就是二马了。
大美爹又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二马道:“二儿子,你和爹说句实话,盖这房子,你是咋想的?”
二马在大美刚才应对的时候,就想好了自己的方案,他装糊涂地道:“我没怎么想啊?当时大姐说要顶名的时候,我见那地方挺好还大,能盖两家,我就属了名,然后就算了一份!”
他说得轻描淡写,一副完全被动的样子!
大美爹见他和自己打起了太极,就继续追问道:“那盖好了谁去住啊!”
二马索性就搏一把,他大方地道:“爹娘要是喜欢,那你们就去住好了!”
这么一说,到把大美爹问住了,他想了想道:“我们去住,那这个商店谁看呀,不行,不行!”
这时二马接茬道:“那就先空着,留着你赶我走的时候再去住。”
这话等于又将了老爹一军,你不是总赶我走吗?这回我不怕了,还有地方去了呢!
大美爹无奈地举起了酒杯道:“来,不聊这些了,咱们喝酒喝酒!”
一场兴师问罪,就被这姐弟俩给如此这般地化解了。
事后,二马对大美道:“姐,我这还好,毫发无损,你这谎可撒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大美则无奈地道:“兵来将挡吧!”
又半个月过去了,新房子一切都完成了,大美选了一个吉利的日子,让二马开着车,把丁瘸子接到了新房之中。
过了大半辈子穷困潦倒的生活,猛地住上了小镇之上最漂亮的大房子,丁瘸子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姐弟俩的功劳!没有他们,自己现在已经流落街头了。
新屋之中,一切都是新置办的,被褥和用具。
大美让丁瘸子住大一点的房间,丁瘸子死活不干,他说:“姑娘,那间就留给你和龙子。我就一个人,住一间小的就行了。”
大美见他执意如此,也就做罢了。
二马那个屋中,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因为他不知道该置办些什么,买了东西之后,雪儿会不会满意。
所以,当大美来到他这间房子的时候,二马就请教她:“姐,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啊?这梧桐树也栽上了,可这凤凰她还不来了呀!”
大美道:“这事你别问我呀?你得去问凤凰呀!”
一语点醒梦中人,他开车把大美送回了粮店,就驱车去了雪儿的服装店。
一进门发现雪儿正在剪一件衣服,恰巧这时屋里没有其他顾客,
二马顾不了太多了,抓起锁头,拉着雪儿就出了屋。
雪儿被他闹得不知所措,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车。
二马锁好门,开着车,一路向北狂奔,这时车里的雪儿似乎明白点了什么!
汽车直接开进了院,二马拉开车门,请雪儿下车。
下车后的雪儿被眼前的大房子镇住了,好大好气派啊!红瓦红墙蓝屋檐,木窗棂子也是蓝色的,玻璃都是大块的,在阳光之下,清澈透明,门用铁皮包裹住,钉着黄色的铜钉,铜钉组成的图案都是那般的美。
有水泥抹成的台阶,二马牵着雪儿的手,二人走上台阶,开门进屋。
一股油漆和木头混合的清香扑面而来。屋里好宽大呀,有单独的厨房,大小卧室,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客厅。
墙壁平整雪白,地板漆成了杏黄色,阳光射进来,暖暖的,让人目眩神迷。
二马拉着雪儿走了一圈之后,问:“还都满意吗?”
雪儿此时此刻,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拥抱着,她羞怯地点点头。
二马又问她:“你喜欢什么样的家具,说出个样式来,我找人去做!还有沙发,是喜欢布艺的,还是木制的。”
雪儿没有回答他这些问题,而是定定地看着二马,然后问道:“你真的打算让我和爹一同住进来?”
二马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问?他回道:“之前不都说好了吗?”
雪儿想了想道:“之前是那么说的,可你想过没有,你若真的那么做了,伯父伯母会怎么想,他们岂不伤透了心。”
二马想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雪儿会想这些问题?难道她不想让自己和爹过上好日子?
于是二马就继续道:“咱先不说那些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