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象征冬季最后一股寒潮退去,春天悄悄地到来了,绿叶慢慢爬上了技头,回首望去,乡间田野一片绿意。
刘家村里的不少村民已经在田里忙活着,做着春耕前的准备。时到傍晚纷纷扛起农具往家赶呢。
“宝根,我的宝根啊,你怎么了。”呜的一声凄厉嚎叫打乱了乡村的宁静,夹杂着吵闹的嘈杂声。
“好像是刘老婆子家,我们去看看。”几个村民转道往刘家赶去。
到了刘家门口,大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都是一村子的村民。只见刘老婆子双眼无神的座在地上,怀里抱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是肥胖,衣衫上全是泥,口吐白沫,身体在不停的抖动,双眼紧闭,已然昏迷。旁边宝根他娘王小花哭得梨花带雨,看着儿子不知如何是好。
“可怜啊,这刘家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前年才修了青砖大瓦房,他家的宝根就犯了这种病,恐怕是活不长哦,可惜了!可惜了!“村里刘家三房老奶奶三阿婆一边摇头一边叹息。打量着这刘老婆子家的大瓦房,一排大三间主屋,左右各是两间的厢房,后院还建了厨房、猪舍,用围墙围起高高的院子,可是村里的独一份,比村长家的房子都修得好。得了村里不少人眼红。
“我觉得吧,这可是报应啊!是刘大郎两口子的鬼魂回来报仇都说不定呢。”刘家隔壁的王大嫂子望着院中哭得伤心欲绝的婆媳二人,小声地说了一句。她们两家离得进,知道她家不少事儿。
“王大嫂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大郎两口子死了有两年多了,怎么又会变成鬼魂儿回来。”东边家的李嫂问了一句。不少人都好奇,想听上一听。刘老婆子家的事大家伙也是知道一些。前年朝廷增兵的时候,刘大郎去当了兵就没有回来,,刘家大媳妇本是个手巧的,白日里侍候这一家子,夜里摸黑绣花赚钱给刘老婆子,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人。
但是这样的好媳妇也没得刘老婆子一声好,平日里非打即骂,还经常不给饱饭吃,后来听说刘大郎死在了战场上,刘老婆子变本加厉,居然把她大媳妇卖给了镇上快六十的老头子当第三房小妾,大郎媳妇不从,在抬人当天就撞柱死了。
她死了不要紧,可怜了两个娃。
“你们不知道,自从刘大媳妇死了后,这刘老婆子见天的就使唤这两个娃,天不亮就做活,不是打就是骂,最可恨的是不给吃的穿的。刘大丫才八岁,刘二蛋六岁。可怜啊!”王大嫂子把她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她就是看不得刘老婆子一家的作派。
‘’一家子人,让两个小的侍候着。也不怕遭报应。这不报应来了。”刘老二结婚三年好不容易得这么个儿子,宝贝得狠,吃得像猪似的,见天的欺负刘大丫姐弟。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刘大郎两口了死得惨啊。”三阿婆是知道些,前年朝廷增兵的时候,村里好些人家都用银子抵了,只有刘老婆子说没银子,硬是让刘大郎去当了兵。结果她又拿着刘大郎的抚恤银子修了大瓦房。
“三阿婆,听说刘大郎不是亲生的,是不是啊?”不知是哪个后生问了一句。村里好些人都知道这个流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这样肯定不是亲生的了,哪有亲妈这么对待亲儿子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刘家村民风纯朴,还真没有刘老婆子家这样对等儿子孙子的。
“有这个可能,平日里就听见她骂大丫俩姐弟是小杂种来着”。王大嫂子点了点头,瞬间觉得自己真象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报应啊,刘大郎两口子死不瞑目啊。”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刘老婆子家着了报应的事,对院了里的三人不怎么关心,可见刘老婆子一家在村子里很不得人心。
“你们这些丧良心的,说些什么呢?敢咒我家的宝根儿,我宝根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刘老婆子跳起来对着众人就是一口浓浓的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上门来想看我家的笑话,告诉你们,没门儿。都给我滚远些。你们这些丧良心的不得好死,~~“刘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就是掐尖好强,骂起人来敢论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村子里大部份人家都被她骂过呢。所以说这些村民来就是来看个热闹,居然连帮忙的人都没有,更别提请郎中了;实在是刘老婆子这张嘴贱得很。
“还有脸骂我们呢?这不就是大郎哥的鬼魂回来了么,不然好好的能得这个怪病。还要跟我们没完,你不看看你那个臭得行,就一个泼妇,虐待自己的孙子孙女,不遭报应谁遭报应。”人群是不知是谁看不过去,回了这么一句。
“什么孙子孙女,不过就是个野种,当年王老实带来的野种生的小野种罢了,当年如果不是我看他们父子俩可怜让王老实入赘我刘家,他俩早就饿死了,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祸害我宝贝孙子,看我不打死你们。”
刘老婆子看着蹲在墙角的姐弟俩就一阵晦气,把刘宝根犯病全怪罚在刘大丫姐弟身上,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子就朝她们打去。口里还念念有词“我打死你个小杂种”刘老婆子挥着棒如雨点般落在姐弟俩身上。俩姐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叫喊,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哭出来只会换来更重的毒打。虽然这样,刘大丫还是尽可能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弟弟。
三阿婆一见这个打法非出人命不可,也只得上前拉住刘老婆子。众村民也上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