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如夫人连忙追问。
吕铁道:“他们已经能够逃避基地的监视。”
“什么?怎么逃避?”大主管惊问道。
吕铁惶恐道:“大主管,属下粗心,未能及时掌握情况,甘愿认罪。”
如夫人道:“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个秘密?”
“我听到他们的谈论,来不及往下听,马上回去报告二主管。”
“他们是怎么知道秘密的?”
“好像是北京、江南说的。”
二主管、如夫人听了,马上想到是北京江南这一组将那个金先生带回基地,又想起昨天大主管判断队员失踪和他有关的事,齐声道:“大主管英明!”
大主管沉声道:“速带二人上山。”
如夫人又补充:“还有泰山。”
自从昨日闻说大批队员出发未归,北京江南便预感要大祸临头,他们现在才知道,把秘密说出去的快感很短暂,后悔却很漫长。
此刻他们葡伏在大主管脚下,恨不得钻到地坪以下去,越深越好。
二主管冲到他们身前,厉声斥道:“你们知道秘密不上报,还私自传告,可知道给基地造成多大损失!”
大主管手一挥,让他退下,看了如夫人一下,如夫人上前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都站起来,想想怎么弥补。”
二人抖抖索索站起,涕泪满面。
如夫人问:“你们昨天都出去参加搜寻过?”
吕铁先道:“泰山去了,他们昨天没通知到。”
如夫人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秘密的?”
泰山低声道:“大主管、夫人,是我先知道,告诉他二人的。”
“为什么回基地后不上报?”
“我看金先生被大主管和夫人召见,以为他说过了。”
“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
“你们二个呢?”如夫人转头问北京和江南,二人体如筛糖,站都不稳,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如夫人看看大主管,大主管面无表情,忽然问泰山:“你腰后挂的是什么?”
泰山道:“禀大主管,是一双鞋,金先生说是他一位故人的,托我保管。”
“你就一直带在身上?”
“是。”
“拿上来看看。”
吕铁即刻上前解开绳子,拿给大主管,这鞋黑呼呼的又厚又大,大主管看了看自己的脚,问泰山:“可知道是谁的?”
泰山摇了摇头,吕铁接过鞋子,用力一折,忍不住道:“这么硬!”
大主管挥挥手,三人被带了出去,他来回踱了二圈,才问道:“你们看怎么处置?”
二主管愤然道:“怎么处置都不为过!让吕铁马上去核查一下,凡有知道秘密的,女队员一律发往漠北牧区放羊;男队员分派到各偏僻区作苦役,都不得与外交流。”
吕铁大声应答,大主管走到二主管面前,居高临下道:“你呢?基地队员人心慌慌,你却整天持酒作诗,乌乎悠哉,你也应该被扔到山下喂狼!”
二主管如遭晴天霹雳,扑通跪倒:“大主管饶命!”
大主管一声怒喝,旋即有队员上前把他拉了出去,留下一路哀嚎回声。
大主管又看了三主管一眼,三主管魂飞魄散,当即跪倒:“大主管,我是天天都去牧区、农场各处督察的,你可以明查。”
大主管冷冷道:“你的排场可不小啊!”
三主管叩头如捣蒜:“我再也不敢了,今后当尽心竭力,做好本职份内的事。”
大主管哼了一声:“起来吧。”
三主管又连连叩首,爬起身来,汗如雨下。
大主管道:“吕铁暂代二主管位,和袁仁一起查清队员出走原因。”
众人下山,大主管仍是气闷之极,如夫人道:“会不会是金先生有意挑唆队员出走的。”
大主管道:“不会,那一定是无意的,我看得出来他对基地的前途非常关心,要不然不会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听了我的话下山找石人,只是他在山上时还精神饱满,为什么一下山就改变了?”
如夫人道:“二个守卫自然没有问题,莫非问题出在那个脏兮兮的老人身上?”
大主管恨恨道:“这个老疯子这么多年阴魂不散,难道他知道姓金的要来基地,再把他带走?”
如夫人道:“要不要再派队员仔细搜搜?”
她自然也想得到仙膏,长生不老真假难辨,但大主管却可以因此杜绝修炼的邪念,好好和她过日子,因此上心。
大主管摇头道:“不行,现在你知道哪些队员可靠?再说时机已过,怎么找?”
这时他看到门口有队员的身影闪了一下,喝问道:“谁在外面?”
那个队员进来道:“禀大主管,泰山虽然被带下去受罚,但死活嚷着要把那双鞋子带上。”
大主管不耐烦的道:“他想干什么?”
“他说是帮人代管的,不可丢失了。”
大主管怒道:“这他倒是忠心,给我拿去煮熟了让他吃掉,这样便可永久随着他。”
那个队员唯唯诺诺去了,大主管想到仙膏的线索就此断了,固然索然无味,又因基地骤然损失了大批精锐力量,很是懊恼,也没有心思去修炼。
如夫人其实心中盼望他这样,只让红箭盯紧机要房,又去找袁仁吕铁了解队员出走的情况,方知大半都是一对一对的男女,在基地热恋透了,却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