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浴室里出来,雷枭正在阳台上打电话。
忘了拿换洗衣服的林寒星一溜烟钻到床上,拿薄被裹住自己。
两条细细白腿自下面伸出。
茉莉花瓣儿似的脚趾头就这样晾在外面。
雷枭从外面走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林寒星这副拢着薄被露着半肩与小腿的样子。
他顺手从圣手的纸袋里将蓝色那盒化瘀药膏拿出来。
“路嘉树今晚叫了一帮纨绔去酒吧。”
“还有路秉德。”
雷枭话音刚落,林寒星歪着脑袋,意味不明的笑了。
只是眼神冰冰冷冷的。
刚洗过澡的粉白小脸上尽是冷漠痕迹。
想了想。
林寒星拿起手机拨通了路老电话。
没有丝毫避讳雷枭的意思直接摁下了扩音键。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
“你这丫头,难得给我打电话。”
路老的声音气沉丹田,浑厚有力。
林寒星甚至都能透过声音想象到电话那头路老爷子的状态。
“老爷子,身边有人吗?”
林寒星刚说完这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路老爷子明显拿着手机去了别的房间。
背景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抢在路老爷子说话前,林寒星又补了句。
“我下面要说的事,如果老爷子你手边有效救心丸,就准备着。”
“”
林寒星觉得还是简单粗暴直接点比较好。
“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了。”
路老爷子声音低沉下来,显然已经从林寒星的口吻里听出一二。
“上次见面时我曾经说过,有人想要废掉路秉德。”
“然后?”
“今晚,那只螳螂要捕蝉了。”
林寒星抬头与雷枭对视,声音里是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讽刺。
“你的意思是”
电话那头的路老爷子就这样咚的一声坐在书房那张海南黄花梨的木椅上。
“手心手背虽说都是肉,但对老爷子来说,总归是该要有所取舍。”
“林丫头,能不能”
“不能。”
林寒星裹着薄被坐在床边,眸底闪烁着寒光。
她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很残忍。
但是路嘉树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悔改,她耐心已然用尽。
既然是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她林寒星索性成全他。
路老爷子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林寒星也不催促。
许久。
“我知道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吧。”
说完,路老爷子便挂断了电话。
拢着薄被,林寒星露出大片肩膀锁骨。
“要和我一起去吗?”
林寒星用茉莉花瓣儿似的脚趾头蹭着雷枭小腿。
歪着脑袋任由长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别闹。”
雷枭伸手握住她小巧脚踝,入手尽是细腻触感。
林寒星笑着想躲,只觉得痒。
“在那些人眼里,我攀了你的高枝为所欲为”
慵懒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却硬是被雷枭听出几分调戏。
“有阿枭做靠山,不如我索性就玩的大一点。”
“反正”
林寒星伸手将毫无防备的雷枭拽倒在自己身上。
好在在最后一秒雷枭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林寒星笑着伸手搂住他脖颈。
细软而香滑。
“你总会保护我的。”
细碎的吻轻啄在雷枭嘴角。
“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