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的林寒星只觉啼笑皆非。
“你好与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寒星走过去坐下，玉白指尖拨弄着床头花瓶里带刺的玫瑰。
听着她近乎冷漠残忍的话，袁素素反而笑了。
“你身上有镜子吗”
即便在手术室里打了麻醉大脑昏昏沉沉，可她还是能够清楚听到医生在聊起她脸时有多么的惋惜，也正是因为这样，袁素素想亲眼看看
“我劝你最好不要。”林寒星罕见这么好心提醒。
袁素素看着她冷冷笑着，那双好看水杏眼里却遍布痛苦渴求。
“若是你看了，你会恨死她。”
林寒星幽幽叹了口气，听的人心头一颤。
“我要看”
袁素素撑起身子，用手抚摸被纱布盖住的脸。
纱布下的伤口刚刚经过消毒与缝合，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到底缝了多少针。
只知道自己这张脸算是毁了。
毁的彻彻底底
林寒星从包里拿出面梳妆用的小镜子，递给袁素素。
袁素素接了过去。
慢慢打开，第一眼便看到的是镜子里苍白如鬼的脸，还有占据半张脸的纱布
“你帮我拿着”
袁素素说。
林寒星笑了笑，不置可否。
袁素素狠了狠心，将纱布连带着医用胶带慢慢揭开。
很快，缝合过的伤口一点点暴露在空气里
那蜈蚣似的痕迹，自眉骨一直连带着穿过脸颊直至来到下巴
火辣辣的疼
袁素素侧头看着自己的脸，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最引以为傲的相貌，就这样毁了
“啊啊啊”
惊声尖叫自病房内响起，几乎是瞬间，程灵韵从外面冲了进来。
见到病房内这一幕，怒火上涌。
“林小九，你到底想干什么”
程灵韵不敢去看袁素素，只能将怒火全都泄到林寒星身上。
却见林寒星冷漠起身，避开程灵韵虚弱的攻击。
“帮我帮我”
袁素素看也不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将枯白的双手直直伸向林寒星。
仿佛她是自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见此情形，程灵韵心里咯噔一下。
“我又不是医生，你叫我怎么帮你”
啪嗒一声，林寒星将镜子阖上放回到包内，眼神与动作皆冷漠。
“素素，你叫她帮你什么你同她说了什么”
程灵韵警惕的看着林寒星，转而焦虑的望着女儿。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直面了袁素素侧脸上曝露在空气里的蜈蚣缝痕
“呵呵”
袁素素表情扭曲的看着母亲，眼神里透出刻骨的恨意。
“我要把什么都告诉她”
她故意对程灵韵这样说，吓得后者接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我的脸不好，你也休想好过”
袁素素咬牙切齿的说。
林寒星冷眼看着这对性格扭曲的母女，表情冷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就像是在看着一出无声喜剧。
“当初那些事，是我看着你做的，若是你敢抛弃我，我一定一定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背叛的代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袁素素疯了似的仰头笑着。
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林寒星转身离开，嘴角噙着抹残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