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寒星开车回到医院时,天色已深。
刚下车就闻到了股烟草味。
星星点点红光自暗处明灭,林寒星脚步一顿,侧头看去。
“你跟踪我?”
林寒星声音冰冷,斜睨看向暗处。
有道身影自暗处走出来。
“我看到你离开,一直在这里等你。”
洛文宿沙哑开口。
林寒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他。
洛文宿将早已经准备好了的东西递到她跟前。
林寒星没有接。
“这里面是我签好的股权让渡书,后天我会正式搬出来。”
尽管满身狼狈,洛文宿还是在嘴角勾起抹笑痕。
“我没有要逼你离开的意思。”
许久。
久到洛文宿以为林寒星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她还是开了口。
林寒星清楚看到了洛文宿眼底的惊讶。
尽管她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
“你变了。”
半响,洛文宿说。
林寒星微微蹙起眉心,对于他的评价不予置评。
“你的眼睛,开始有了温度。”
洛文宿永远都无法忘记,当时在盘山公路上,她驾驶着那辆白色玛莎拉蒂ghib1i冰冷而肆意的模样,她美的不可思议。
那是种颠倒众生,叫人想要将世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甘心捧到她手中的诱惑!
洛文宿在心里苦笑。
忘了从哪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人往往不知道一生当中真正重要的时刻,直到为时已晚。
洛文宿叹了口气。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遇见。
而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惦念。
“别误会,我不是因为你才搬出来的。”
洛文宿沉声开口。
“红尘浮世纸醉金迷,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他的眼里,是过尽千帆的平静。
今日这场见面,对于洛文宿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已在万佛寺挂名修行。”
最后一句话,令林寒星许久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应他。
反倒是洛文宿释怀的笑了。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你,或许……我就已经不再是现在的我。”
亲情、利益、人心、人性……
一路走来,他已经见证了的太多,此次去到万佛寺,对于洛文宿来说,既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新的开始。
林寒星看向洛文宿,两人最终相视一笑。
她不知道,等到下次见面时他会不会已经受戒阪依,又或者此生他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一期一会,世当珍惜。
“再见。”
洛文宿说。
………………
林寒星刚走回雷枭病房,就见到圣手被雷枭气疯的表情。
“你当你还是处男跟我玩儿守身如玉呢!!!”
说完,圣手扬起攥紧的拳头。
“你信不信我这一拳下去你会变得傻fufu!”
话音刚落,圣手就瞧见了自门口进来的林寒星。
条件反射的赶忙将手中拳头放下,硬是在脸上三秒变脸的扬起了极为热情的笑。
林寒星看了他一眼。
圣手举起双手做一脸无辜状。
“他不肯让护士换药!”
完全就是一副‘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的语气!
林寒星这才将视线扫向雷枭。
“我来,你先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林寒星就去盥洗间洗手消毒去了。
“你就作吧!”
趁着林寒星去盥洗间,圣手没好气白了眼面色苍白的雷枭。
扔下这四个字,转身走了。
等到林寒星出来,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给雷聿他们打电话了,今天晚上我在这里守着你。”
边说,林寒星边走到病床旁帮他换药。
“我在楼下遇到了洛文宿。”
林寒星突然出声,令雷枭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
“他把林氏所有股份都给了我,连同那栋别墅。”
没有想象当中的喜悦。
林寒星回想起刚才洛文宿离开时的背影,心口竟有些说不清滋味。
“曾经,我幻想过无数次结束这一切的情景,却没有哪一种是现在的心情。”
她说。
“阿枭,我做错了吗?”
她让洛文宿,尝到了当初自己被迫尝过的痛苦。
就像是一个时隔了十八年的循环。
而现在,她是加害者,他是受害者。
“世事本无对错,只有因果,你只是做了你认为应该做的事。”
雷枭的声音似有种温度,令林寒星的心脏重新温暖了回来。
“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么,在你眼里都是对的?”
林寒星侧头看向雷枭,嘴角勾着无奈笑意。
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上,同款的婚戒碎芒浮动。
“在你眼里,我不也是一样?”
雷枭反问。
“对了。”
还不等笑,林寒星像是想到什么,表情转为认真。
“还记得当时我们刚到马来,你同我提起过袁康,只是当时你欲言又止,还说等以后我就知道了!今晚,袁三也神神秘秘的同我提起了袁康……”
——你知道袁康是谁吗?
袁三的话似乎还响在自己耳边,他到底想说什么?
“袁康的身份到底有什么好特殊的?”
林寒星侧头看着雷枭,问道。
“当时我只是觉得我们在马来停留的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