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格外晴朗。
陆府。
踩着木桩子,又躲避仆人的棍棒阵仗,江少爷他们练习了功夫舞狮约有大半天的光景。
江程和蓝笙才吃饭,陆老板母亲路过,倒是很担忧他们。看着他们似乎有精疲力尽的感觉,于是连忙吩咐厨房师傅多给他们加两道菜。
江少爷十分感激,但是也怕万一小狮子会遇到危险想勤加练习,他不太担忧自己,因为自己灵活善变,他担忧蓝姑娘,不知她的功夫实力如何。毕竟他们交往时间短,他不甚了解。
明老板打发仆人送来了商户名册。
小仆人在傍晚的时候看见江少爷他们仍然在练习,送名册的这小仆人在院子里候着陆老板母亲到来,无事可做。随即过去观望,不由自主地赞叹道:“这小狮子,比我们家的大狮子模样倒是好看多了。”
“你们家的大狮子是什么样的?”机灵的蓝姑娘连忙问他。
此人年龄并不大,跟蓝姑娘年龄相仿,见漂亮的小丫头问着自己,于是他得意起来,本想信口开河的说,但是强力按耐住了自己:“当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了!老爷每年的安排都不一样,虽然狮子皮差不多。好了,你就别多问了。”
“有啥了不起的,我还不稀罕多问呢。”蓝姑娘故意气他。
“你们两个无非就是踩着木桩子,躲避了几个棍杖子,这算的了什么呢?我们家老爷都用的鞭子来抽打狮子皮,大家躲得非常的灵活,我看就你这身手,三年都学不会。”此人故意耀武扬威般的气她。
她却不气,笑道:“不就是鞭子抽打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你呀,就不要自吹自擂了。”
“你!你好好想想吧,我们那么多的师兄弟上去舞狮都没有被抽到,都不受伤,我们老板那可是有玄机的人。”
江程少爷:“好了,既然他不愿意说,也不好好说话,蓝姑娘就不要和他争辩了。”他有一丝疲劳,随即想将狮头从头顶拿下来。
蓝笙:“你这是累了吗?要不我举着,你到我后面来试试。”
明老板仆人笑着看他俩来来回回的在木桩上踩着,认认真真的练习,然后两人又跳下来,交换位置打算继续练习。
小仆人哭笑不得的讽刺道:“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跟我们家的狮子斗,我看是痴心妄想了。”
他走到江程的前面,故意对狮子做个鬼脸,没想到江程猛然踢他一脚,他立时跌倒,摔在木桩上面。蓝笙随即呵呵笑起来。
他摔出去的时候,那名册随势抛落掉落在蓝笙的脚边,摔得翻开了一页,上面有几个商户的名字,蓝姑娘随即打量了几眼。
小仆人立刻不服气的站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略微嗑疼的腿:“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本事,我不过今天是来给你们家老太太送东西的,你们竟然踢我。”
有仆人说老太太来了,随即他生气地过来捡起来名册,对蓝笙又做了一个怪脸,转身离开。
“这个男孩子倒是挺有意思。”江程在狮子皮里说。
蓝笙却隐隐的担忧,因为刚才看见了名册上那刺痛她眼睛的几行字。
“肖白家有人来参加本次庙会。”她略略担忧的说。
江程听了,却面不改『色』,坚定的说:“咱们继续练,不要担忧。”
经过两日的刻苦训练,江程与蓝姑娘舞狮的步伐,越来越稳健,他们练了好几柱香的功夫,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那几个会功夫的家仆高手,挥舞着大狮子和另外一只小狮子,都没有他们二人刻苦。
陆老板母亲看在眼里,暗自满意,却不表达出来。
“好了,各位,明天下午舞狮比赛,咱们就等着通知过来吧,你们几个都休息半天吧,好好的吃饭。”
随即吩咐管家给他们各自打赏,又给蓝姑娘送上一套男士的外套,让她当日女扮男装去参加比赛。
卧房。
江程故意调侃道:“别人都以为我们二人是夫妻了,不如好事就这么成了吧,今天你跟我一起休息,如何?”
蓝笙看着窗外的月『色』朦胧,那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星星点点的夜空,让她倍加思念着师傅。生气道:“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的生活就不再正常,到现在跟师傅都见不着面,明天下午还要在日本人面前舞狮,这一天天过的,什么日子?你好意思还当众说是我的未婚夫。”
“那就假戏真做呗。”江少爷又逗她,随即坐在床铺。这两天舞狮练习,他的腿脚有些酸麻。
“爱妻,不妨给我端点洗脚水,帮我『揉』一『揉』,让我舒坦舒坦。”
蓝笙抄起桌面上的一只陶瓷小茶碗,对着他就飞过去。
他一手立刻接住,笑道:“这打是亲,骂是爱的,难不成你当真喜欢我?”
蓝笙却忽然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偷听,于是她悄悄走到门口,猛然开门。那人已经听见她轻轻的脚步声,已经飞快的溜走了,只看见了他的背影。
“此人的耳力不一般,我脚步如此轻盈,他竟然听得见。”
江程随即起身,走到门口环顾四周看看,说:“此人应该是陆家府上之人,不必担忧,你看这陆家府上,门庭都是严严实实的,所以外人不太可能进来呆这么长时间,还偷听着咱们俩说话。”
“那你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你又是何意呢?”
江程少爷笑道:“就让他们猜呗,把咱们俩猜成夫妻不也是好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