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气是那般的晴朗,万里无云的姿态,可是却未改变地上人们的心情。
从甘肃过来的这批矿井工人,他们的负责人开了一个分煤矿,在这附近,可是此地根本就开采不了太多的矿物出来。
于是那些投资商开始减半对工人的工钱。
江程听他们纷纷扰扰的说了一通,分析出了大概:“你们应该找到负责此事的根源,其实不论是宁荣也好,还是我们的马副团长也好,与此事并没有直接的瓜葛。”
副团长马黑子对江少爷维护他表示感谢,不料矿井工人却咄咄『逼』人的说道:“就是因为找不到他们才找你们的吗!你们一天天养尊处优的,在这山上肥吃肥喝还有野味,我们都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多少也给我们补偿点吧。”
黑林正在不远处跑步锻炼着,忽然听见这边喧嚷,不由得过来观看,随即听了此番话语,不悦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钱吗?如果有钱的话,这一切不都摆平了吗?你们到部队里来闹腾,影响了我们练兵,将来鬼子来了可怎么办。”
肖晓恩在一旁帮衬着,附和道:“是啊,虽然我跟他经常吵架,但是他此番话语我还是比较赞同。”
副团长思考片刻,说道:“这帮工人也着实可怜,这样吧,看看咱们帐篷里还有没有些吃的,先给他们拿回去,至于工钱,我们的军饷实在是太有限,给不了多少,但是我还是再重申一遍,这件事情,跟我们部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找就去找宁荣。”
小兵几个连忙跑回到帐篷里,翻着他们的所存的粮食,其实已经不多,但是副团长好意送给那些可怜的工人,于是他们咬咬牙,取出了一个大布口袋,一半拿过来送给工人们。
不料工人当中的那位壮汉一把将这些东西扬在地上:“谁稀罕你们这些东西,我们是讨要工钱来的,看看你们给我们拿的这都是什么东西,废旧的罐头,破饼子,破菜叶子,这谁稀罕呢。”
肖晓恩连忙蹲在地上,跟其他几位小兵一起手忙脚『乱』的拾起来,装进口袋里面,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窝囊气,于是嚷嚷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像我们这长途跋涉的,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当兵,我们吃的都是这些东西。”
江程目测这工人当中仅仅有一半略微礼貌好像是比较善良,但是另外一半的人都长着邪恶之相,看起来像揣着功夫,不像是好惹的人。
副团长马黑子被他们此番举动气得团团转,叉着腰手里不断的『摸』着他那把枪:“我这好动手的老『毛』病又犯了,你们赶紧把东西拿回去,不要再惹我。”
壮汉却抱着胳膊,挑衅似的说道:“如果我今天打赢了你,是不是这个副团长的称号就应该给我呀?要是给我的话,我就给大家开仓放粮,我可不像你这么小气!”
副团长马黑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立刻拔出了腰间的枪,壮汉一把将手中厚实的木棍抛向他,随着一声枪响,棍棒不偏不斜的将他的枪打落在地。
“怎么,没有理了,就开枪了。”壮汉怂恿着大家蜂拥而上。
带着功夫的矿井工人,很快就占据了他们放哨的岗亭,将里面的小兵拽着出去,随手将门关得紧闭。
一个人拿起他们的电话簿,开始胡『乱』的打电话。
其他几位工人阻挡在岗亭的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入,于是士兵们和矿井工人展开了拳脚。大家功夫不相上下,争的面红耳赤。
江程与黑林连忙上去帮忙,三下五除二的将矿井工人们拉开,此时电话已经打完毕,那位鬼精灵的矿井工人推开门,颇有成就感的笑着说:“已经用你们的电话给你们上属,还有宁府都打过电话了。”
副团长马黑子一鼓作气,犹如掰手腕似的,将壮汉一把甩在不远之处,之前两个人已经厮打了一会。他起身过来:“你们这群小崽子想要闹事!用我们的电话往外面去打,你们是想要做什么!”
“以你们炮兵团的名义,要一点东西过来。”
“来人,把他们都给押下去,关在附近的铁窗户房子里面。”
穷凶极恶的工人却冷嘲热讽的笑着他们,似乎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壮烈感:“我们不怕你们,我们一定会赢的。”
疯了,他们真的是疯了……肖晓恩一边念叨着,一边跟随士兵而去。
上海。嘉乐门。
嘉乐门陆老板正从报童手里买过今天的报纸,简单的过目看了一下。
一辆黄包车停在他附近,有两位文质彬彬的先生,从其上下来,小声的议论道:“这消息也真够灵通的。你知道吗?在金陵那边出了点事儿,就昨天他们从甘肃过来的矿井工人,他们的老板在那边开了一个分矿,闹事儿了,把炮兵团的副团长都给揍了,还往他们上面打电话,简直闹得沸沸扬扬。”
管事看着老板仔细听着他们谈话,待他们走开了,管事小声道:“咱们要不要现在打一个黄包车回去,今天为什么您要徒步过来呢?咱们自己有车为何不开。”
“我虽然有车,但是我的母亲和我的家人从未坐过这么好的车,我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不想坐车,反而想自己出来散散步,这样感觉心情也愉快些。”
甘肃来的……他却想着刚才那两位文质彬彬的先生的谈话。那边有功夫,闹得最欢的就属小刘庄矿井工人,以前就闹过一次,还把他们负责人的胡子给拔了,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