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
宁显房里。
对于刚才宁荣所说,宁显却不听他,因为他从小到大鬼灵精一个,说话也经常狐假虎威,因此宁显对他说话经将信将疑,于是吩咐老先生先给赵姑娘诊治。
宁荣一把拉着老先生的胳膊,摇着头说:“你别听我大哥的,他现在中毒神志不清,怎么能先给这丫头看病呢?你先给我大哥看看,诊治一下。”
宁显却清醒的回答:“把嘴闭上,你这个混球,这丫头为了我险些丢了『性』命。她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就因为她那张脸被划伤,你就跟她有过节呢!”
赵玉雁假装昏睡不醒的躺在那里,听见宁显此刻向着她说话,顿时心花怒放。
老先生左右为难的看看大少爷,又看看二少爷,他见大少爷瞪着自己,于是连忙坐到床边,给赵玉雁把脉,用手指又拨弄几下她的眼皮,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个忠仆啊,大少爷,你恐怕身上有大半的毒『液』都被她吸走了。”
宁显:“我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那种痛苦,而且右臂可以活动自如。”他坐于赵玉雁的身边,老先生又给他把脉,诊治了一番。
“大少爷已经好了大半,再喝点汤『药』调节一下,很快就能完全的康复,可是这位姑娘却……此毒属于寒凉,若是在天热时候还倒好些,现在天气微凉,加上这至寒的苦毒,恐怕……她若不该死,挺过了今天晚上,就能活过来。”
宁荣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斜着眼看着赵玉雁,她虽然跟他有过一夜的温存,但是却没有真实的情感。他虽然当时有那么一丝想娶她的念头,但是当他看见她被划伤了脸蛋之后,这些想法瞬间也就没了。此女若不在了,也许对于他是一件好事,免得大哥以后『逼』迫他娶她当妾,天天面对这张脸,他可真的是欲哭无泪。
宁显打量了一下二弟那神『色』,猜测的也八九不离十,斥责道:“你少在这里隐隐作笑,去打盆热水来,我给赵姑娘用热水温温脸。”
赵玉雁即听见旁边伺候的仆人和二少爷凌『乱』的步子出去了,宁显的态度并无慌『乱』:“老先生,如果我可以把这屋子变得像春夏季般的温暖,是不是赵姑娘就可以很快的复原。”
“大少爷若有这种本事,那她真的就是三生有幸了,很快就能复原,这是一定的。”
宁显看着小仆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吩咐他去叫几个人手:“把家里的能工巧匠都叫出来,正好是他们一展身手的时候,尽快把窗户改造好,漏进来是的不能太凉的风,还要保证屋子里有新鲜的空气。另外给我打造出几个特制火炉出来,让烧进去的煤炭得到加倍的效果,可达到春季般的温度,避免屋子里过冷,若是做得好,我重重有赏。”
赵玉雁听见宁显为她如此大费周章,仅仅为了给她疗伤,隐隐的感动,这大少爷明显比二少爷仁义许多。但是就这一点也不能证明大少爷对自己就有好感,若是自己好了,不过也还是个丫鬟,仅仅在府里可能会受人尊敬一些罢了,她要想在宁府混出个名堂出来,还需要另想办法。
宁荣随即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看见大哥拿着热『毛』巾给赵玉雁缓缓的温着脸,暗想:“这丫头留在我府上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她哪天勾搭上我大哥,我大哥岂不是万劫不复?我是否应当通知那惜春楼的老鸨子,把她弄回去……可目前她这张坏脸,就是被抓回到那窑子里,恐怕老鸨子也不一定待见她。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把大哥支开,把这个丫头抛到荒野里去。”
赵玉雁眼睛偷偷打开一条缝,瞥见了宁荣那幸灾乐祸式的表情,猜也猜得到这小子也不会藏着什么好主意,于是半梦半醒的小声喊着:“大少爷,你不要离开我,我的脸好难受啊……”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用我的『药』膏又过敏了。”
宁显目光又一次聚集在她身上,连忙用热『毛』巾又给她擦了擦,却忽然发现她的伤痕有些许变淡,连忙安慰道:“赵姑娘莫怕,可能是我的那『药』膏和你所中的毒产生了反应,但是有个好事,你这伤痕好像变淡了。”
宁荣好奇的目光张望过来,宁显却一眼瞥见,斥责他道:“今天你去部队了吗?还在家里游『荡』。赵姑娘这里就交给我,你赶紧出去办事。”
“大哥,这丫头诡计多端,我得帮你多盯着她点儿。”
宁显却对他不理不睬,而是对老先生说道:“麻烦您给治疗的时候,顺便把她的脸也治好吧,这丫头这还年轻,以后可怎么办。”
“定当不负大少爷所托,老朽一定尽全力给她治好。”老先生恭恭敬敬的说道。
赵玉雁听见宁荣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立刻出去的脚步声,她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欣喜若狂,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猎场。
“已经到了,大家把平时我们训练用的一些棍棒武器,还有一些模拟门炮都拿来。”
几个小兵立刻听令,连忙到附近的一处开阔台子那里,掀开厚厚的棉布帘子,取出了东西。
黑林爽朗笑道:“这猎场是如此开阔,以前此地的贵族,想必没少在这里投入,但是后代们却如此招摇,也难免会被劫杀,而成空地。”
肖晓恩嘴快道:“这是一报还一报啊,这样也好,你们炮兵团不就是得了个大便宜嘛。”
副团长马黑子笑道:“你的意思没跑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