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需要说,你听我说。”
赫连冷奕颔,也有些好奇,这个时候安暖暖会对的自己说些什么?
是会指责自己的失败,还是劝慰自己不要为曾经的失败而伤心,而要在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
安暖暖并不准备指责,也不准备劝慰。
她笑了笑,嘴唇还泛着红光,眼角也有动情的余韵,这样的笑容十分的美好,赫连冷奕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渴。
“我觉得,你现在不去做相了,也挺好的。”
这并不是劝慰,这是安暖暖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从最初的时候,她自己就知道自己跟赫连冷奕不是一个世界,也不会是一个世界的。
要不是多年之前那一场意外,他们两个的人生轨迹就会像是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互相平行,永远不会相交。
也是因为多年之前的那场意外,赫连冷奕这个人从此进入了安暖暖的生命,他们两个在产生交集的最初,安暖暖明明知道那是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但是却不愿意去寻找,去接触他。
甚至都想着自己养大孩子,不愿意去寻找两个孩子的生父,原因不过就是两个人之间肉眼可见的巨大差距。
一直到后来,两个孩子和安暖暖被赫连冷奕接入到了相官邸,她都觉得自己跟赫连冷奕跟相官邸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最初她一直坚定地拒绝赫连冷奕,所因为的也不过就是这差距。
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也不可能平等的,安暖暖从小就知道,因为他在父母的心中从来都不是跟其他两个姐妹相同地位的。
在一个血缘亲情的家中都能有这样不公平的差距,更何况是在这样庞大的一个社会呢?
或者说在当时的安暖暖心中,赫连冷奕这样生而就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小小的一个她,而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的。
有她这样身份的妻子和母亲,赫连冷奕和两个孩子,怕是要在这个贵族圈中难以立足了。
她出身一般,她的父亲只是一个轮胎商人,到现在为人所诟病的也有许多是她的出身,他家只是一个卖轮胎的而已。
这在后来两个孩子开始被赫连家承认身份,接入相官邸,甚至她自己也因为一段时间的相处,不受控制的爱上赫连冷奕之后,开始有了想要变化,想要追求强大的力量的想法。
安暖暖这些年一直在努力,不管是去接触各种各样的人,还是去竞选议员,从事议员的本职工作。
慢慢的接受从前她所不喜欢的各种尔虞我诈,去接触她所不熟悉的政治,这些都是她在努力。
努力的让自己更靠近赫连冷意,让两个人之间的差距变小,只有两个平等的人才能够在婚姻生活中长长久久,与赫连冷奕肩并肩,这就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安暖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瓶酒放在了赫连冷奕的面前,微笑着给赫连冷奕斟满酒。
“我们重新来喝一次交杯酒,以面对面平等的方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前一段时间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早就荡然无存,现在真的是一个重新开始的好机会,现在的赫连冷奕重新站在了平地上,他们两个能够平等的从同一个起点出。
赫连冷奕听安暖暖说这些,心中不可抑制地开始泛起了疼痛,他从前都不知道,在安暖暖的那心中积压了这么多的事情,也许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因祸得福。
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杯酒下肚,两个人的眼眶和脸颊都开始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