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单。
这里并没有那处院子的门前画了白圈,当然,这是因为李敏还没有找到上单,画白圈的人还在跟踪着他,监视着他,等代着他。
何宏在上单住的的院子,孤零零的躲在上单一角,周围只有他一所破败的院子,不知是何人遗留。四周邻近处,再没有别的人家,只有开春刚刚吐绿的树与花。向外望上一眼,百十步外,屋舍俨然,人来人往。
李敏的跑到下单,打听了上单的位置,马不停蹄赶来。
监视着李敏的那人,黑衣蒙面,因识得路途,先一步到了何宏的居所,在门上画了一个白圈,然后推门而入。
黑衣人刚进院子,孙牧也正好在院子里,孙牧听得门响,一回头看见一黑衣蒙面人,一把拔出自己身边的短刀,持刀与之相对。
黑衣人道:“收了刀吧,我是来救你们的,李敏已经到了上单,很快便能找到这里。”
高翠翠听见动静,也赶紧出来,孙牧并没有把刀收起来,而高翠翠也拔出了兵刃。
孙牧道:“李敏如何得知我们的住处。”
黑衣人道:“你不问如何退却李敏,却问他为何能来,不是舍本逐末吗?”
高翠翠道:“如何退他?”
黑衣人道:“你高翠翠一定知李敏新近丧子吧?”
高翠翠道:“知道。”
黑衣人道:“杀他儿子的那女子,姓司马名绵,现在司马无力府中。”
黑衣人说罢,一展轻功,翻墙而去。
孙牧道:“快走。”
高翠翠赶紧去牵出来一直备好的马匹与车,孙牧冲进屋子,把何宏抱了出来,何宏道:“你们走,带上我的妻儿,我挡住李敏。”
高翠翠道:“废话,你们走,他要找的是我,带上我的儿子。”
孙牧把何宏抱上马车,道:“别废话,李敏不是还没找来,快上车,高翠翠你骑马,我驾车。”
何宏的妻子也赶紧拉着两个孩子上车,孙牧驾车冲出门去,高翠翠也随后跟上,出门时高翠翠看见门上有个白圈,心中不由暗骂。无可奈何,唯有跑路。
李敏逐门逐户的寻找何宏,待他看见白圈,何宏等人已经跑出去好远,李敏又一次扑空。
在门前耐心查看,发现一道较新的车辙,李敏翻身上马,沿着车辙追去。
何宏一辆车上有五人,一匹马如何能跑的快,李敏的踏云马乃千里良驹,只要追对了方向,如何追不上?
按图索骥,沿辙追车,没多久李敏便望见前方有一马一车。
这一马一车正是高翠翠等人。
高翠翠回头看,从身影上认出是李敏。
高翠翠道:“来了,李敏追来了,他的踏云马快,咱们跑不过。”
孙牧回头一看,仅李敏一人,孙牧道:“就他一个?”
何宏道:“他要找的是高翠翠。”
何宏的妻子扶着何宏到车前,何宏道:“我来赶车。你上高翠翠马,高翠翠偷偷的从马肚子下翻身下马。”
孙牧把缰绳交给何宏,高翠翠骑马靠近马车,孙牧飞身上了马。
何宏道:“翠翠,去爬着离开,躲起来。”
高翠翠点一点头,下了马。
何宏道:“孙牧,你回头,去迎上李敏。”
孙牧道:“那不是送命?”
何宏道:“不然又当如何?”
孙牧道:“你我分开跑,看他追哪一个。”
何宏道:“不行,小虎子还在车上。你去迎上李敏,他向来名声不坏,这些年时常资助我,你去拦他一拦,我把小虎子藏起来。”
孙牧骂了一声,一拉缰绳,回马去迎李敏。
何宏借着一个转弯,让他妻子带着高翠翠的儿子躲藏起来,而自己带着自己的儿子,继续向前奔。
孙牧迎上李敏,李敏认出孙牧,并不停下胯下马,从孙牧身边过去。
孙牧又转头回追,边追边喊:“李四爷稍待,孙牧有句话要传达给李四爷。”
李敏道:“我只问一句话,高翠翠在哪里。”
孙牧道:“她没有跟我们在一起。”
李敏道:“那你们跑什么?”
李敏说罢,任孙牧呼喊,他再不言语,直追着马车而去。
没过多久,李敏追上马车,何宏停车,李敏在马上问:“高翠翠呢?”
何宏在车上拱手道:“李四爷,恕何宏不能行大礼了。”
李敏道:“高翠翠在哪儿?”
何宏道:“孩儿,出来。”
何宏的儿子从马车里出来。
何宏道:“下车。”
他儿子下了车。
何宏道:“给李四爷跪下。”
他儿子对着李敏跪下。
何宏对着李敏拱手道:“李四爷这么多年,资助何宏,帮助何宏生活,养家糊口,何宏无以为报,心中愧对万分。”
说罢,何宏又对他儿子说:“磕头。”
他儿子一个头磕在地上。
何宏道:“继续磕,不停的磕。”
他儿子一个接一个的磕头。
何宏道:“使劲!”
他儿子的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李敏道:“何宏,不要耍花招,我的恩情不需要你回报,我问你高翠翠在哪里?”
何宏道:“何宏这大半生,真心待我者,没有几个。张作仁离我而去,何宏无力帮他,我已经是愧疚万分,如今,无论无何也不能说出高翠翠的下落。”
孙牧被李敏的踏云马甩在后面,也慢慢的赶来。
李敏看孙牧赶来,剑指孙牧,惊的孙牧不敢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