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民心里涌现出一丝丝不祥的感觉,如果李婶儿只是故意不认他,这让人心里还好受一点儿,如果此时店里的人不是李婶儿,那问题就严重了。
秋民进店坐了下来,服务员还是老样子的走过来问他吃什么,他随口说了句羊杂面,服务员转身就走。秋民拿起包袱上的便利贴,上面写的‘别了’两个字刺痛了秋民的心,都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句名言放在这里简直成了笑话,一句简单的别了都说不出去,还谈什么感情?
过了几分钟服务员把羊杂面端了上来,秋民下意识的拿起筷子,可瞬间想起了不对劲的事儿,便把筷子往碗里一插,起身拔出了腰间的刀。秋民心一横,慢慢的把刀尖插进了碗里,当刀和面条接触了那一瞬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碗羊杂面瞬间变成了粉末,秋民提起刀,伸出手去摸碗里的尘土,碗底只有浅浅的一层,秋民拿着刀在桌面上横扫着,可突然听到当的一声,这张桌子上突然又冒出了几只碗,碗里还是有灰尘。
秋民顿时提起刀冲着服务员去了,走到服务员的面前二话不说一刀挥去,服务员也化作了尘土。秋民握着刀朝着李婶儿的肩膀慢慢刺去。就在这时他的手抖了,他的眼中悄悄的钻出了一丝泪水,就这一个动作,他纠结了半天,可最终还是刺了过去,李婶儿毫无悬念的化为了尘土。
秋民提着刀走到门口,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这些人丝毫没注意到秋民的动作,秋民往门口的柱子上砍了一刀,刹那间整条街的人都变成了尘土。刚才还热闹的街道顿时一个人也没有了,秋民的心脏在砰砰跳,因为他又被困住了。
秋民提着刀往状元坊冲去,可刚走到南街口的时候,他注意到状元坊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便加快了步伐。等他冲到状元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那些丑陋的老旧楼层,状元坊外还有一些瓦房,在往远看去,便是一片片的菜地,没有尽头的菜地。
秋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一看,看到的只是街道和郁郁葱葱的树木,便快步往中天楼跑去,跑了又两分钟,终于到了中天楼下。秋民一转身从旁边的房子里进去了,再一瞧他已经在中天楼上了,他上了二楼接着往上跑去,直接跑到了三楼。
秋民远眺着远方,可看到的东西出了瓦房和树木,其他的一无所有,秋民有些绝望了,因为他知道这回没人救他了,这几天是没人能救他了。
秋民再次回到了云溪李记,他提起了板凳走出门口,将椅子往柱子上一靠,然后绝望的往椅子上一坐。脑海里冒出了很多不祥的念头,例如他在这里没吃没喝能扛多久?云溪城的人要等多久才知道他回不来?还有就是他被困在这里肯定不会是这么简单,会不会有什么让他必死无疑的东西?
故事讲到这里,让我相信了秋民第一次相亲之后的事情,事情并不像他第一次讲的那么简单。
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人类文明中的古城并不是直接与连接云溪城的世界相连,这二者只是通过江边悬梯相连接,而江边悬梯的成因、出现的规律我还不清楚。按照老沈的说法,人类文明里的中天楼有一股向上pēn_shè的能量波,这可能是秋民现在所处空间的成因,这个空间和云溪城的世界是否相连,目前还说不清楚。
秋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这里的屋檐上也挂着葫芦,秋民猛的一转身,看了看刚才砍出的刀痕,木头上的刀痕清楚明了。秋民伸手摸了摸刀痕,这刀痕有些扎手,秋民好像明白了什么,嘴角露出了笑容。
秋民突然挽起了袖子,他看到了那块表上的指针在来回的跳动,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翘起了二郎腿,把刀横放在腿上,突然他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他从兜里掏出了手机,他翻过手机背面,一个logo映入眼帘,他讲了一句这手机的广告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笑了起来。这笑声有些突然,我听到这里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秋民笑了有十几秒钟,笑声戛然而止,秋民看了看街道两侧,空空荡荡的街道让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秋民点开了音乐app,一段悦耳的音乐响起,秋民的上半身竟然舞蹈了起来,你别说秋民这个从来没跳过舞的人还挺有天赋。可跳了有十几秒,秋民停了下来,双手一抹脸,整张脸严肃的板着,内心的慌张是掩饰不掉的,这里又没有别人,骗自己有用吗?
伴着音乐秋民就像一个晒太阳的闲人,更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傻子,据说秋民后来又跳了一段,可结局还是一样的。在罗煦城的逼问之下,秋民还说他假装演员的演了一段儿,在我的想象空间里,秋民一定献上了神级的表演。
天色就这样慢慢的暗了下来,秋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心里真的害怕无头将军再次出现,他把刀放入刀鞘,站起身来。看到空空荡荡的灶台,秋民说出了两个字--别了。
秋民轻声的沿着双栅子街一路往和边走,这条路是可以直通江边的,秋民穿过了空荡荡的街道,来到了防洪堤。可他刚想往下走,可看到防洪堤上是没有阶梯的,想要下到江边只能滑下去,秋民认怂了,只能往左边走,因为他知道左边有栏杆,可以直接下到江边。
秋民深吸了两口气,一下子越入了嘉陵江,秋民奋力的向江对岸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