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民这话让罗煦城顿时惊呆了,他的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可发现这事儿层次很分明,几秒钟的时间完全想不明白。
在罗煦城的逻辑里,云溪城就像是一副扑克牌,扑克牌里8一定比7大,q一定比j大,可他从没想到过整副牌里最大的竟然是2。他越想越觉得秋民的脑回路惊人,罗煦城认为王旅的士兵一定是忠诚的,背叛永远不会出现在王旅的词典里。可秋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王旅的士兵来自于一个个家庭,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利益,假如王旅士兵的家庭利益受损,那士兵的忠诚度不敢想象。
秋民突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火了,毕竟还有两个王旅的士兵看边上看着他们呢,罗煦城也注意到秋民的目光。
罗煦城坚定的说道:李爷您错了,王旅的士兵永远不会背叛王旅,更不会背叛您,背叛者的下场是最惨的。
两个士兵听明白了画外音,立马跪地说道:属下永生永世追随李爷,绝不背叛!
秋民也就接着台阶下来了,说道:看来是我错了,这么连王旅的规矩都忘了呢?你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两个士兵答了一声是,低垂着头走出房间,整个房间顿时寂静下来。
此时的罗煦城就像小孩儿一样无助,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两眼低垂的看着地毯。
罗煦城有气无力的问道:李爷,我没懂您说王旅会反的意思。
秋民语重心长的说道:王旅的士兵是从哪儿来的?你这样做会犯众怒的,犯了众怒士兵们会做何想?
罗煦城无助的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秋民说道:事由人起,解决一件事儿先得解决人。
罗煦城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秋民答道:等!等他们打上门来。
没过多久又来了两名士兵,士兵说道:李爷,他们已经围到在水坊的门口了。
秋民提着刀慢悠悠的往门口走去,罗煦城跟在他的身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秋民让他搬椅子,罗煦城听到这句话简直是一头雾水。
秋民慢悠悠的走到门口,罗煦城搬着椅子也走到门口,罗煦城把椅子放在门槛之外,秋民一屁股坐了上去。
刚才还沸腾的人气顿时就鸦雀无声了,秋民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坐着,将刀横在他的腿上,秋民往靠背上靠过去,俨然一副嗮太阳的架势。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姓李的,你有什么了不起?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的,给老子滚出云溪城!
罗煦城恢复了之前的傲气,按着刀柄往前走了一步,吼道:你他妈说什么呢?
秋民睁开眼,身子稍稍坐直了些,人群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大伙儿都猜不出秋民想做什么,心里还是挺怕的。
秋民说道:罗廷尉,火气不要那么大,让他们把话说完!
罗煦城急忙说:再由他们这样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
秋民转脸对大伙儿说道:你们给我听好了,想动嘴的就上前面说,我只跟主事儿人说话,想动手的就到我跟前来,想走的我不留。
秋民说完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人群中有不少退缩的,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站出来。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站了出来,这人两脚站定后微微抬起头,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中年男子说道:既然李爷发话了,我就是你说的主事儿的人,你虽贵为一城之主,但你身上的背负的罪孽是永远都别想洗白的。
罗煦城反驳道:混账东西,敢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给我拿下。
身边的士兵犹豫了两秒钟,秋民却抬起手,轻轻的挥了挥,士兵退回原地,罗煦城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退到秋民的身后。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既然李爷让我说,那我就说!你的第一宗罪就是伙同巫马长青杀害白家唯一的传人,我说的对吗?
秋民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的听着。
中年男子接着说道:李爷既然已经认罪,那我就说说你的第二宗罪,你回云溪城后到处挑拨是非,害死了赵府老爷赵义云,就为了独霸他的女儿,害的北城段家的女儿嫁不出去,就在刚才,你又害死了花满楼的薛婷薛老板。你最可恨的是害死了林府小爷林莫羡,林家小爷在南城的存善堂安居六十年,结果还是没有逃脱你的魔掌。
秋民还是没有什么动作,罗煦城只是轻微的听到一句叹息声,罗煦城知道秋民此时的心里也不好过。
中年男子继续煽风点火,说道:你既然认了这条罪状,那我就接着说,你随意调遣王旅的兵士欺压云溪城的大院儿,肆意盘剥大伙儿的钱财,就为了整天吃喝玩乐,我们辛辛苦苦的奔波,最后到是给你做了嫁衣裳。你如此刁顽也不奇怪,因为你爹就不是一个好种,别的不说,就说西城卖羊杂面的李婶儿,她在李府到底是什么人?我怎么听说她是你爹的小妾呢?更有人说你就是那个卖面的女人所生,对不对?
中年男子这一席话彻底点燃了人群,大伙儿纷纷议论起来,李府高高在上,各种小道消息也是不少,大伙儿的愤怒彻底被中年男子点燃了。
有人高呼着‘凭什么?’,有人喊着‘该把李爷抓起来杀死’,还有人开始往在水坊门口扔东西,罗煦城低头一看竟然是鸡蛋。罗煦城此时彻底明白秋民的担心了,秋民回城后做的事情虽然出奇的高效,一步一步的稳如泰山,可民众的愤怒也有不少,这一问题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