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民顺势使了个眼色,罗煦城急忙来扶大娘,大娘还是不愿意起来。
罗煦城说道:大娘,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您要是不起来,我这王旅廷尉就干不了了,我说的对吧?城主大人?
秋民故意说道:那当然了,出了这门我就免你的职!
大娘听到这话后就站起来了,嘴里还说着罗廷尉是个好廷尉,城主大人千万别撤他啊。落葵姑娘过来解围,拉着大娘就去选衣服去了,秋民冲大娘点点头,罗煦城松了口气,默默的回到了秋民身边,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
罗煦城说:李爷,王府的确是在遣散杀手,可杀手们并没有拿到钱,所以都不肯走。有人说这两天南城闹事儿的就是这帮杀手在煽动。嗯,还有就是您说的故人没有来。
秋民看了罗煦城一眼,心里嘀咕起来,“不对啊,早就该到了啊!”
罗煦城多了句嘴,问道:李爷,这故人到底是谁啊?
秋民警觉的看来罗煦城一眼,罗煦城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事儿,默默的低下了头,秋民也没有回答罗煦城的问题。
秋民无趣的问道:还有别的事儿吗?
罗煦城又开始挑事儿了,说:小涛最近还是乱跑,也没见他跟谁接头,有的时候士兵们也看不住他,干脆让他来王旅好了。
秋民没有接罗煦城的话,反而问道;这两天有什么消息吗?
罗煦城说:消息?哦,南城对您有些微词,但大多是因为审查戏本的事儿。
秋民压低声调问道:我在南城的事儿有人知道吗?
罗煦城恍然大悟,迟疑片刻后答道:好像没有,但是有一事儿很奇怪,我也想不明白。
秋民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儿?
罗煦城娓娓道来,说道:南城冒出来一个消息,说是《木子记》被封杀后,又出来一个手抄本的《十八子》,我派线人去寻找过,可谁也没见到真东西。
秋民问道:《十八子》?《十八子》说的是什么?
罗煦城小心的说道:听说和《木子记》差不多,而且有些地方写的很离谱。
秋民意味深长的问道:是王府搞的鬼吗?
罗煦城答道:我感觉不像是王府在捣鬼,王府最近一直在平息杀手们,私底下还在煽动人在戏园子闹事儿。可这段时间黄家也没什么动作,难道是黄家吗?
秋民好像对这件事儿很在意,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事儿还真不能小视,不管是《木子记》还是《十八子》,这充分的说明有人在肆意制造舆论,他们想做的就是瓦解秋民的地位。
各位看官可能觉得我在危言耸听,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儿很玄乎,弄的不好秋民这个城主就当不下去了。从古自今的各朝各代都在加强人民的教化,不管是什么国家、不管是什么文化,大家都要学习自己的历史,什么叫历史?客观的讲,历史就是胜利者撰写的故事,严格的讲,历史就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如果下一代孩子接受的教育都是李府如何无耻的控制云溪城,那李府还有这样的地位吗?
秋民又问了一句:王泽生最近在干什么呢?
罗煦城想了想答道:好像王泽生不在城里面。
秋民瞪了罗煦城一眼,怒斥道:为什么不禀报?
楼层一脸无辜的说:我的线人前段时间说了这么一嘴,他也不确定,只是说王泽生好像跟几个王府的杀手一起走了,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所以就忽略了。
秋民知道斥责罗煦城是没有用的,毕竟他是王旅的廷尉,他还有他的责任与担当,秋民又开始了沉思。
秋民抬起头问道:风爷还没回来?
罗煦城被问的一愣一愣的,说道:没听说这事儿啊。
秋民此时不再说话,而是抬起头看着房檐,时不时的传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罗煦城觉得此时是机会了,便说:李爷,南城未来几天不太平,我们审查戏文的速度太慢了,还请李爷下令让小涛前来帮忙。
秋民有些恼了,说:你平时看戏吗?你看过戏吗?
罗煦城不解的说:偶尔看过。
秋民说:对于那些老实的,不调皮捣蛋的,表面上审一下就行了,表面文章做足了就行。对于那些爱找事儿的,你再仔仔细细的审查不就行了吗?
罗煦城装着茅塞顿开的说:谢李爷提点,小的明白了。
秋民此时吞吞吐吐的说了一句:你去赵安那儿拿一百两银子过来。
罗煦城答应了一声‘诶‘后觉得哪儿不对劲,转过身问道:昨晚不是拿了一百两了吗?都用完了?
秋民有些羞涩的说道:赶紧去!
罗煦城瞟了一眼姑娘和大娘,误以为秋民要给她们买东西。事实上秋民也不知道昨晚拿来的一百两银子到底归谁了。秋民要这一百两银子是为了自己用,可昨晚姑娘把银袋子放在了柜子上面,秋民此时就觉得尴尬了,秋民如果去拿这钱,感觉是在话姑娘家的钱。
从这一点来看,我终于明白秋民为什么会欠下二十万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能被这区区的银子难住,难怪有句话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秋民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重,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王泽生带着一帮子杀手出城而去,他们要杀某个秋民特别在意的人,我猜想此人就是真正的李爷!
想到这里后秋民有些坐立不安,两只手又不自主的摸了起来,落葵顾念从柜子里找了一盒卷子送了过去,秋民看到有人递烟,抬头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