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绝听完顿了顿,收起长剑飞身下来按住我的双肩:高低输赢于我而言有何重要?
青禾,你之前说我不信你,你现在不是也在怀疑我吗?
我冷笑一声,有些讽刺的说道:可是你如果不是因为在上官黎勋面前,有这么在乎过我的决定吗?
他的眼神凝望着我:我不过是想确定你的选择,还是你真如他所说,对我的心有了动摇?
“如他所说。哈哈,果然,你每次都是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我的。”
我简直要笑出眼泪。
“青禾,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世上是没有完全信任对方的两个人的。”
他皱着眉望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性。
呵呵,这世上没有完全信任的两个人,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怀疑我。
“你既不信我,那你走吧。”我苦笑着说。
他握着我双肩的手慢慢松开,眼神里充满了凄凉。
上官黎勋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他一直都像个魂儿一样悄声无息。
他此时有些得意的说道:果然杀手出身的人时刻都保持着警惕性,即使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也都保持着怀疑是吗?
看来小青禾把你给的定情信物给卖掉了一点儿都没错。你这样的人是没办法给她安定的生活的。
凌绝听完捂着胸口只差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真的、?”
他望着我,用从未有过的失望。
这个死上官臭上官,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我就说之前他干嘛非跟着我要我把那玉璧卖掉,原来他早就打好了主意要用这个来气气凌绝。
凌绝之前到底是欠了他多少银子值得他这么针对。
还是说他们两个人真的天生就是死敌。
我有些慌了,立马矢口否认:“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那你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凌绝显然是不相信我的鬼话。
我在身上仔细摸了一圈,心里念着完了完了,只好摸摸头假装无辜的说道:“我可能,没带在身上。”
“青禾,就算你再怎么怪我恨我也不该把我给你的玉璧卖掉,那可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信物。”
他说着有些颤抖的转身:看来你的心不只是动摇那么简单了。
“我没有卖掉,我只是暂时把它寄存在典当行里。我不知道那个玉璧对你来说那么重要。要是知道的话我绝不会——”
我望着他的背影难过极了,凌绝之前就说过他从小就是孤儿,如果有那个玉璧的话可能还能找回家人。
我怎么那么糊涂把它的唯一信物都典当了呢,我真是该死!
“我一定,不,我明天就找萧章借钱去把它赎回来。”
“不用了,信物是可以找回来,可是那颗心呢?”
望着他的背影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追出去,也许这次他真的不会在原谅我了。
看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上官黎勋我就生气。
“现在你满意了吧?”
“满意?”他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我有什么好满意的?
杨青禾,我看你就没把我跟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我不是跟你说过,无论记挂着谁也不能记挂着凌绝吗?
“我记挂着谁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说着反身进屋。
他跟着走了进来:怎么不关我事,我可是你未来夫君。
他倒是很自觉的从座子上倒茶来喝。
“什么未来夫君,我可是逃了婚的。”我躲过他手里的茶:“上官公子,麻烦您要喝茶明儿赶早,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行。”
“小青禾,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你的干娘啊,你怎么能在这么大半夜的赶我走呢?
再说了,干娘之前帮你赶走了一只苍蝇,现在该是干娘安心留下来陪你了。”
他说着还故意学着之前佝偻着背咳嗽了起来。
哟呵,他不提这个还好,他一提这个我更来气了。
在峨眉山上他就故意装作老婆婆占我便宜,现在还想占我便宜。
“干娘是吧?”
我说着就装作笑盈盈的去扒他衣服:那你得装像一点,怎么能穿这么帅气的锦袍呢,女儿这里有美丽的花衣裳给你穿。
我要是能看到他穿女装,叫他一声干娘也值了。
他显然被我的计谋吓到,紧紧捂住自己的衣服,嘴上却贫道:“怎么,这么快就要脱我的衣服了?那是不是我只要穿上你的衣服,今天晚上就能留下来?”
“你先穿了再说吧!”我只想诱骗他穿上女装,然后再把他扔出门外。让他这个堂堂大将军在第二天被大家笑话。
他倒是很配合的穿了我的衣服,除了我这衣服有点小穿在他身上紧巴巴的,他竟然意外的有些好看。
“看吧,本将军是可以驾驭任何衣服的。之前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他们只有穿在我的身上方能体现他们的价值。”
这男人怎么还自豪起来了。
他有些得意的在我面前秀了秀,只听刺啦一声背后的衣服就被他撑爆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歪了歪嘴翻着衣柜要去找大的衣服穿。
可是就在打开衣柜的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因为那里面摆着凌绝那件镂空的白色锦袍。
洗的干干净净,叠的整整齐齐。
我都差点忘了这是萧章的房间,之前我把这件衣服抵押给萧章,我以为他已经卖了,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