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实在有伤风化,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而晋城这么大,那个死凌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看什么看?没看见过美女吗?”我恶狠狠的骂走那些对我眼露猥琐之光的男人。
想着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先去搞一套衣服穿上。
我记得以前常和巧儿(我府里的丫头)去的那家衣铺试衣房里有个后窗来着。
于是赶往那间店铺,蹑手蹑脚的从窗口爬了进去,随便拿上一套衣服就准备换上,这才发现对面正站着一个赤条条的男人。
“啊~!”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叫出声的,下一秒我就跑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别,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别叫吗?”
那人双眼惊恐的摇摇头,我手上又加重一份力,他立马点点头,我才放开了他。
“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外面传来他仆人的叫声。
他望望我,我立马对着他做出一副祈求状,他清了清嗓子对外面说道:“哦~没事,衣服不合身而已。”
“是吗?那小的再给你找一套送过来。”
听见仆人离去的脚步声,我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到我的试衣房?”他穿上外衣皱着眉头问我。
“我、、、我说我爬错窗了你信吗?”我红着脸指指对面的女试衣房,该死,记错位置了。
“不信。”他仔仔细细的打量我,看得我只发怵:“你是哪家楼里的姑娘这么不懂规矩?追本公子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他竟然把我当成楼里的姑娘了,我气的鼻尖儿冒烟:“我才不是楼里的姑娘,我只不过是想来这里借一套衣服穿穿。”
我说着就把他挂在屏风上的一套青蓝色锦袍穿上:“我有急事儿,就不跟你聊了啊。”
见我要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这姑娘好大的胆子,不仅看光了我的身子还想偷我的衣服?”
“哎呀,你怎么这么烦啊?”我完全没有心思跟他纠缠,只想快点儿去找我的凌绝去:“我发誓我刚刚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不是说了吗,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衣服,我会还回来的。”
我常来这家店我还能不知道吗,能来这家店里的人都非富即贵。他还不至于在乎这一件衣服。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依然不肯放手。
我只好把凌绝给我的那件镂空银色外衣给他:“这件衣服先抵押在你这里行了吧?这可是上好的蚕丝做成的,价格比你这件锦袍贵上好几十倍。”
我说完就推开他的手又从窗口飞了出去,留下他在原地拿着那件银色外衣神色凝重。
既然女扮男装了,我就要让自己看起来威武雄壮一点儿。
于是我学着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起了路,那感觉真是爽。
我还在脸上点了一颗大痣掩盖自己的秀丽。让自己看起来可以凶恶一点儿。
“洗心池!”我抬头望着那几个大字,我终于找到这个地方了。
之前师父说,这个洗心池里的伊茹姑娘大闹小王子的婚礼跟凌绝脱不了关系,那么我就不信凌绝下山不来找她。
这样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就一定能等到他。
我一进大门就有一股胭脂味儿扑鼻而来,一群男男女女大庭广众之下唇齿相依,拉衣搂抱的好不开放。
还真是青楼啊,以前跟苁蓉师姐逃出来玩儿,唯独这个地方她不带我,原来这里这么有伤风化。
不过,我喜欢。
一想到苁蓉师姐,我才想到之前跟她说过要在富贵赌坊相见的,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她一定已经走了吧。
正想着,一位半老徐娘热情的走了过来:“哟,这么爷看着眼生,第一次来我们洗心池吧?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姑娘?”
“我···本公子确实是第一次来,但本公子不差钱儿,我要见伊茹姑娘,你去叫她。”我说着抬头挺胸,显得底气很足的样子。
半老徐娘甩着小手帕对我抛起了媚眼儿:“哎哟,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啊!这伊茹姑娘近来身子不适,不见客。
我们洗心池的姑娘可多的是呢!什么样的都有,我马上叫他们下来您自个儿挑挑。”
半老徐娘说着就对着后面大叫一声:“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她这一招呼,立马从阁楼上下来一排人。
“这位爷,这一排啊分别是春花,柳条,夏叶,梅青,竹红还有伊月,您看如何?”
这老鸨还真当我没见过世面啊,这几个人中除了那个伊月还算有些姿色以外,其余的都不过“蒲柳之姿”。
但是那个伊月的脸上被烙印了一个囚字,一看就是个犯了事的官宦小姐被卖了才沦落至此的。
“不行不行,这个太老。”我指着那一排女人一个个挑剔起来。
“这个嘛,胸太小,这个嘛,脸色差,这个腿又太短。”
“噫,这个更不行,瘦的跟个竹竿儿似的,一上床就得被我压死。”
几位姑娘被我这么一说,全都蔫蔫的走了,只剩下那个伊月依然站在原地。
而且她的眼中的淡然之色太怪,身上的气息也不同于常人,根据我的判断,她也是个练家子,武功在我之上,看来不能轻易得罪。
我打量了她几眼,又被她打量回来,要对她评头论足的话生生被我吞回了肚子里。
“哈哈,现在只剩下伊月姑娘一个人了呢,公子真是好眼光!”半老徐娘哈哈笑着提醒我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