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天的休整之后,天庭的远征军终于重新开拨,上千艘仙舟浩浩荡荡地向着汴梁城‘压’了过来。
汴梁城已进入了战备状态,所有城门齐闭,城外乡野中的民众已全部撤入了城中,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站满了禁军,一片肃杀之气。
故宋老祖亲临城头,手下的八名分神期悍将分布左右,之后是一众城防将官以及供奉堂的供奉,再远一些则是一些民间门派的门主、掌门、以及一些知名的散修。所有人聚集在城门楼上,眺望着空中那由远而近的仙舟群。
“起阵!”眼看着仙舟群到了禁空阵法的边缘,故宋老祖淡淡地下令,语气平淡,但声音却如宏钟般响彻四野。
白、绿、蓝、红、黄五道光柱在汴梁城内依次升起,直掼天际,数不清的符文从光柱内浮现,随即飘出,在天空中飞舞,几息时间后,和光柱一起渐渐地淡化了。紧接着,空气骤然一紧,一股无形的波动在天空中传播开去,如同一道冲击波洗荡了方圆百里内的整片天空。禁空法阵启动了。
仙舟群最前方的几艘仙舟猛地剧烈颤动了起来,随即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似的向着地面落了下去。或许是那下落的仙舟仍在努力地向空中飞升,因此降落的速度并不快,没有出现直接掉落地面那样的惨剧。但后面的仙舟却是齐齐地停止了前进,然后在仙舟旗舰上传出的命令下,纷纷开始向地面降落。它们降落的地方离汴梁城仅剩不到2o里。
一队队穿着金色轻甲的天兵从仙舟中走出,在各队队长们的带领下迅速地排列成阵。没多久,一个又一个的方阵摆到了汴梁城前。骑兵、盾卫、枪兵、射手、术士、工兵,兵种一目了然,并不复杂,但却排列有序,让人找不到破绽,可见领军之人确有真才实学。
一骑背生双翅的白马由天庭军阵中冲出,转眼间就到了汴梁城下。马上一名英朗的中年将军向着城门楼上喊道:“吾乃天庭讨逆先锋张绣,奉天帝法旨,诛讨逆修,尔等速速开城投降,或可留得性命,若然敢抗天军,城破后寸草不留!”
“好胆!”城门楼上,故宋老祖手下八名分神期悍将中的一个闻言大怒,伸手从背后取下一张大弓,仿佛连瞄都没瞄,光芒一闪,一箭便向着城下的张绣飞射而去。
张绣见状大喝一声,双手提起了挂在天马座鞍上的长枪,只一抖,就见枪花朵朵,一片光影之中只听‘当’的一声响,枪尖挑中了疾射而来的箭尖,只一弹,便将那力道十足的一箭挑飞了,最终‘卟’的一声牢牢地插入三米外的地面上。
这一记交手,两人都显得游刃有余,竟是不分高下。
张绣冷哼了一声:“看来你们是要顽抗到底了,你们虽出身我天庭外家军,但天军的能耐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就不为手下的这些军卒百姓想一想吗?!”
那使弓的大将大笑了一声:“天军?就你们这群一身烟火气的家伙吗?伙头军吧。”
此言一出,登时城墙上哄堂大笑。前天孙凌云率人在玉屏山设伏火烧天兵的事情已经在有心人的指引下传开了,不止是那些守军将兵,就连城里的贩夫走卒都知晓了。远处那许多停在地上的仙舟上还有烟熏火燎后的痕迹呢。
这也是孙凌云在计划有变的情况下仍坚持设计了那次伏击的目的所在。普通人面对天兵,从心理上有一种敬畏感,实力发挥不出来,这将会让作战和守城变得更为艰难。而在玉屏山的伏击,虽然对天庭远征军造成的实质伤害不大,但表面上却让天庭一方显得十分狼狈,这就大大得削弱了凡人军将对天兵的惧怕,士气得到了显著的提升。龙血兵王
在督战队的督促下,刚才乱了套的工兵们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尽可能快地去组装那些攻城器械。过了好一会儿后,第二波的床子弩攻击才到来了。虽然好些工兵一边工作一边竖着耳朵,希望能提前听到城墙上床子弩的弦响声然后及时躲避,可异事与愿违,斜着向下发射的床子弩是以直线的轨迹电射而来的,在弩身上法阵的作用下,出膛后弩矢的速度竟已超越了音速,许多的工兵是在被巨大的弩矢钉在了地上后才听到了从城墙上传来的弦响声。于是幸存的工兵们再也没了侥幸的指望,纷纷咬牙加快了安装的速度,争取趁着床子弩发射的空档尽快地将攻城器械组装好。
三四轮的远程打击之后,天庭的工兵们以超越了新兵集训时的速度终于将攻城车给组装好了。当然,一些被床子弩打击到了的地方扔下了许多没能用上的零件或材料,毕竟有的零件正巧被床子弩破坏掉了的话,那么整个攻城车都没希望能组装起来了。即使如此,天庭也成功地组装起了大大小小近百架的攻城车。
大的是云车,前方是加厚的档板,后方则是一条有台阶的斜坡,攻城的士兵只需站在斜坡上举盾护住头顶不被覆盖射击的箭雨所伤,就能被云车一路运着直抵城墙,然后最上层的档板直接推倒后,正好能搭在对方城墙上,形成一座桥,云车上的士兵直接就能从桥上跑到城墙上,同时云车也将成为一架固定好了的更方便的攻城通道,让后继的士兵直接登上城墙。唯一的缺点就是云车的目标太大,前进的速度有些慢,容易成为对方投石机和床子弩等大威力守城器械的目标,往往半途就会被摧毁了。
小的是自走弩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