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慧醒来,坐起,揉揉头,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炕上,地面一片狼藉,尖叫一声跳起来。看到张尘,疑问道:“头好痛,这是哪?”
张尘上前扶着杜欣慧,道:“别太大声,引来管理员就麻烦了。”
杜欣慧定定神,看到床上躺着的彭飞,连忙跑到彭飞身边,蹲着身子,摇晃着他,小声地喊道:“彭飞,彭飞......”连叫几声,没有任何动静。
张尘走上去,掐住彭飞的人中穴。
彭飞咳嗽两声,猛地坐起来,朝前头吐一口黑血,又倒下了。
杜欣慧看着彭飞倒下,急忙抓着彭飞的胳膊,小声的叫。彭飞渐渐等开眼,看到杜欣慧,问道:“小慧,怎么了?”
杜欣慧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抬头看向张尘。张尘扶起彭飞,道:“你被鬼上身,拘到这里。”
两个人扶着彭飞,站起来,往外面走。刚走出里间,听到一阵飓风刮来,吹开宫门,连带蜡烛一起吹灭了。漫天土尘迎来,张尘把彭飞交给杜欣慧,一个人站在前面,遮挡着土尘。
土尘停息,从后面传来一道厉声,喝道:“你这小道士,不知好歹,坏了杂家好事,今天杂家就让你葬身这里。”
张尘手握桃木剑,寻声音望去,不见人影,随顾四周,大声喝道:“何方妖魔鬼怪?竟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今天本道正要捉拿你,还这皇城一方晴空。”
突然从右耳传来一声娘娘腔,尖声叫嚷,夹杂着怒笑,道:“好,好,好。杂家多年不动手了,正好拿你来试炼杂家的手段。”
张尘寻声,从手里执出几枚铜钱,打了出去。铜钱打在右侧门窗上,掉到地上,听到砰砰响。张尘暗道这鬼怪也是本领非凡,需要小心行事。
那只从背后又传来一声怪叫,道:“小道士,如果就这点本事,今天你就葬在这里吧。”说完一阵肆无忌惮的嘲笑。
张尘忙去找彭飞两人,还好没事。张尘护着他们,躲到墙角,划破手指。手指的血液顺着桃木剑,流落下来,张尘拿着桃木剑在墙角画一个圈,叮嘱他们,待在圈里面别动。
一个人举着一尺长的桃木剑,挪到宫殿正中央,站定,双脚开离,成内八字行,瞑目沉神,等候着那鬼怪再次出声。
时间一分一分划过,张尘额头渐渐冒汗,到不见那鬼怪声。突然一阵风起,扑向张尘。张尘耸身跳起,抓住房梁,看到尘土后面一个戴着红帽子,穿着蓝绸上衣,绣有黑色大蟒,脚踩长靴,步步驶来。
鬼太监走到房梁下,张尘瞅个空隙,倒垂桃木剑往下刺。太监一个闪身,躲过桃木剑,张尘变式横放桃木剑,双手触地,跳到另一侧。鬼太监伸出黑甲,有三寸长,爪向张尘。张尘站起,举剑横档。太监另一只手出其不意,抓向张尘下体。张尘使脚去踢,踢出去暗叫糟糕,果不然,脚落到鬼太监手里。
鬼太监抓起张尘的脚,使劲丢出去,张尘撞到宫门上,撞碎了门窗,摔到外面的石阶上。
张尘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举着桃木剑往外面冲,跑到半路看到鬼太监已经站在宫殿门口,手一挥,一阵怪风卷着张尘外柱子上摔打。张尘支起双手,碰到柱子以减轻身体受到的撞伤,落到地上。
彭飞穿出宫殿门,扶起张尘,拉着张尘往后面撤。
鬼太监一步一步逼近,尖笑着,听着不禁心生胆寒。
退到墙根,张尘拉住彭飞的手,甩到后面。张尘手执桃木剑,站在前方,凝视着这鬼怪。
鬼太监不以为意,慢慢地走近张尘,想用压力,压迫张尘的心理。
张尘看着鬼太监渐渐靠近,咬破舌尖,吐到桃木剑剑尖一口精血,猛的掷向鬼太监。
鬼太监用衣袖去挡,哪知剑身被张尘作法,剑尖顺势而破,刺进他的身口。太监摇头,出一声吼叫,伤口喷出黑雾,将桃木剑甩了出来。
张尘跃身,接着桃木剑,看到桃木剑剑尖灼烧的黑,用衣服抹去黑痕,露出红木色。退到彭道:“小叔,借你点儿童子尿使使。”
彭飞无奈的摇摇头,低着头道:“大侄子啊,前几天还有,现在没了。”
张尘愣愣地看着彭飞,自叹道:“还是我来吧,你先给我挡着点儿。别打扰我。”说完跑到墙角,撒尿去了。
鬼太监看着张尘跑了,赤着头,满头红随风荡起,露出苍白的脸,特别是血红的嘴唇,伸着舌头,凶狠地盯着彭飞。太监忍着胸口的伤口,迈步走向彭飞。
彭飞吓得往后撤,慢慢撤到张尘身旁,斜着眼睛往下看,胆怯地道:“小尘,好了么?”
张尘没好气地道:“你在这我尿不出来,你快去引开这鬼太监,走的越远越好。”
彭飞扒着张尘的胳膊,身体抖,声音打颤地说:“小尘啊,那鬼太监就在咱身后。”
张尘转身一看,正好与鬼太监对目而视,两个人的脸仅有一尺远近。张尘来不及思索,举起桃木剑就刺,正好扎在鬼太监的眼上。
鬼太监抓起张尘,丢到一边,吃痛地吼叫起来,急忙拔出眼上的桃木剑,连带眼珠一起拨出。看着眼珠,鬼太监恶狠狠地盯着张尘,一把抓着塞进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厉声叫道:“我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说着伸出双手,抬起来,煽动四方黑云,遮住明月。
张尘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想来一定是鬼太监要放大招,急忙作法阻止。张尘揭开上衣,用指尖的血液在身上画符,借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