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醒来的时候,太阳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从窗户里已经找不到原本的痕迹。
张尘走出房门,太阳已经偏西了,好家伙,这觉睡的足了。
站在堂屋门口,伸伸懒腰,吐口浊气,喝道:“日上顶方,我方起床。”
厨房传来奶奶的声音,说:“小尘,快洗洗脸,吃饭了。”
太阳正落到头顶,张尘答应一声,都到中午了。
坐在厨房,奶奶已经给张尘盛上一碗捞面条。坐着板凳上,端起碗,张尘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
奶奶看着张尘吃的如此香,放下手里的碗,又给张尘盛一碗,连吃三碗,老奶奶才放过张尘。
老奶奶笑着问:“小尘啊,这几天咋不去后院了?忙啥呢?”
张尘打一个饱嗝,手一抹,擦擦嘴,说:“这两天跟着胖子跑市里去了,回来的晚,怕打扰您和爷爷休息。”然后似乎想起什么,说:“奶奶,这两天你在忙啥呢?早上都看见不到你。”
老奶奶拍拍膝盖,满脸笑容,说:“你不知道,都说村东头土地爷爷显灵了,这十里八村的,都来上香拜神。咱村里不得主持些人接香客,不能丢了规矩,落了村里的名声。”
“哦”,张尘明白了,想来这次土地有福气了。
张尘坐在厨房陪奶奶唠嗑,奶奶收拾利索,就跑着去当街土地庙接香客去了。
想起小瑞的事,张尘不禁有点儿头大,到底是地府的阴差,既不能得罪死,又不能打杀,起身去后院,看看老祖宗留的古书了是否能找到蛛丝马迹?
张尘从床头下的柜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锁,掏出医术和山术两部古书。书不知道取之何材,看着外表破烂不堪,翻开封皮,里面的字迹清晰完整。
《医术》,顾名思义,医者救也,如何挽救命运中的不幸。《医术》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基础和命理、法,第二部分讲实例,可惜第二部分丢了一大半。《山术》,救己,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同样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讲的也是基础和命理、法,第二部分同样讲实例。
张尘拿出《医术》,一张一张的翻阅,遗憾的是残书里面没有寻到解决的办法;又拿出《山术》,还是没有。
张尘坐在椅子上沉思,到底如何保住小瑞的魂魄不被无常勾走?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胖子。
接通电话,传来胖子的声音:“张尘,你在哪呢?”
张尘面色沉静地答道:“在后院。怎么了?”
胖子笑着说:“我带小瑞找你去。”挂断了电话。
张尘收起来古书籍,从书架上拿出一本鬼怪杂记,没有书名,从一个收破烂的手里花了5块钱买的。
记得当时收破烂的老头一听买这本书,3块钱。老头觉得蹊跷,谁3块钱买一本破书,并且书皮都被老鼠啃丢了。
最后讨价还价,张尘好说歹说,花了5块钱。从老头手里买走了。
早些时候张尘也会翻着看看,见里面的文段诘屈聱牙、艰深晦涩,好多字没见过。张尘只好先把字搞懂,这几年在外地上学,更加没时间研究这些,差不多都把这部书外了。
张尘拍拍书本上的灰尘,好长时间没看了,难免落点儿灰。翻开书,没有目录,开篇就是一段经文。
《精》
夫闻:道乎,寂兮寥兮,天然混成。载营魄,抱一,不离也。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七魄曰: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皆身中之浊鬼也......
看完,张尘开始翻阅,书本不是很厚,文字往往几句,配一幅插图。图画不似打印,似乎出自手绘,文字更是洒脱不羁。个别文字下面铅笔写着小体和注释,这个出自张尘的手笔。张尘先看图片,文字看着太费劲了。
胖子带着小瑞走进来的时候,张尘正在专研一副图片上的文字,真的感到头脑不够用了。
张尘从冰箱里拿出饮料,递给他们,问:“小瑞,昨天晚上在胖子家如何?”
小瑞羞涩的笑笑,说:“挺好的,比在我家有趣多了。特别小辉哥家的神像,真大,好气派。”
胖子得意地笑笑,拿起桌子上的书,指着图片,说:“张尘,没想到你自个偷偷摸摸的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瞧瞧你的字,咋这么潦草。哎,张子旭老师白教你喽,估计你的大学,也是白上喽了。”之后装作哭泣,道:“可怜俺大娘大伯的血汗钱了。”
小瑞也伸头瞧瞧,到是没表态。
张尘一把抢过来书,指着书说:“这是我小学的美术作业本,没见过吧。”
胖子傻眼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小学有美术课,天天不是数学,就是语文,偶尔插播一节思想品德。
把书放到桌子上,张尘问:“胖子,有什么事么?”
胖子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这几天我听说村东头的小庙显灵了,要不要一起看看去?”
张尘到是很干脆地拒绝了,没时间不处理了,怎么有心情跑着玩呢?
胖子在张尘着玩了一会儿,感觉没劲。是啊,张尘家里什么也没有,就是书多。自个带着小瑞,领会这农村的快乐去了,张尘亲自把他们送到门口。
回来之后,张尘继续苦熬着,埋头看这本书。不时地在电脑上,敲打着,寻找一些儿资源。
鲜花总会凋谢,太阳总有日落。当太阳落下西山,张尘才收起来书本,揉揉太阳穴,起身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