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间,张尘的手机响了,道:“胖子,怎么了?”
“我在你家后院门口,你在哪?”胖子问道。
“等我下,我马上回去。”说完张尘挂断电话,站在西屋门口,道:“妈,柳晴就交给你了。胖子那边打电话,让我回去。”
柳晴看着张尘离去的身影,有些儿失落。
张母自然看到这一幕,朝柳晴抱怨着道:“这孩子,光记着他那一帮子兄弟了。”
柳晴唯有莞尔一笑,弥补张母内心的纠结。
.....
周末,难得懒惰,偏偏赶上胖子这股兴奋劲,张尘改变前几天的方式,领着胖子围着后园跑步。一直跑到大桥下,胖子累得弯着腰,扶着路面的树干喘气休息。
张尘没有理会胖子,一个人走近桥的侧斜坡。
侧斜坡对着高高的土层,约有十好几米高,下方是依石块堆叠上去的,上面是裸露的土层,种植着紫穗槐,紫穗槐青翠的枝叶,茎如条藤,秋季落叶后,会被老人们用镰刀割断,或用做篱笆围栏,或晒干后拉回家当做柴火。
胖子喘息口气,赶上张尘,问道:“小尘,你围着桥坡看啥?等着捡钱啊。”
“捡的钱给你花。”张尘没好气的回击道。
桥坡上确实经常被人撒钱,不过都是为去世的人准备的冥币,冥币打印的颜色和真钱一个样,离远看着很难分别,张尘确实很早前上过一次当。那年冬天,早上张尘和胖子一起去集上和胡辣汤,看到地上一张大元宝,很高兴地捡起来一看,是一张十万元的大钞,还是可没少被胖子不留情面地挖苦过。
张尘指着面前的土堆,问道:“胖子,你看这块地方,有什么不同?”
胖子冷哼一声,答道:“之前曾给咱们村测过方位,为巽山乾向,旺山旺向是此宫,坐满朝空丁财兴。村子坐落在东南巽宫,朝向西北乾宫,向方有路,明堂,实乃顺风顺水之格局。主路与南北城乡路交界,路乃水运,主出愚顽之辈,宅运退财,更加上东路段修建高桥,水势横刀而短,断财之象无疑,格局尽破,凶煞而来。”
“哦,怪不得村里人阻挠修高速公路,原来是担心修桥断了财运,就连公交车都多加一块钱,何谈其余商贩来咱们这经营。”张尘不得不提起修路的往事,略略伤感地道。
“小家服从大家,大家未必可怜小家。”胖子道。
张尘听到胖子这句话,不由得高看几眼,这货也开始杞人忧天了,实属不易。突然张尘问道:“胖子,你说的格局尽破,凶煞而来,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