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显摆你那点破本事了。”尘恒闭了许久了老眼突然睁开,胡须因为疑惑而微微颤动着:
“这孩子是被某种力量压制着,而且施法手法很像我门下的人。”
“那就是越钦干的喽,那小子可是你外甥,你肯定。”老头撇着嘴,他一直对尘恒立越钦为二长老的事耿耿于怀。因为越钦从小就品行极差,懒惰耍小聪明。而尘恒则是顾忌他母亲的面子,勉强“施舍”了一个二长老的头衔给他。
尘恒摇了摇头,他对越钦再了解不过了,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连对付一些功力稍好点的弟子都有些费劲,不可能压的住灵枫还让她昏迷至今的。
“这种力量强大的很,我只在我门下那三个小怪物身上见过,只是手法虽然像我门下,却又极其复杂而难以破解。而且它压制的好像不仅是灵枫的自身力量,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尘恒摊了摊手,表示对于这种封印他也没什么苗头。
老头叹了口气,如果连尘恒都没辙的话,那么只有神才破的了这种东西了。
“事出有因,既然灵枫是越钦造反后才有的这些症状,那肯定和他有关,解决了内乱自然就有救小道姑的方法了吧。”炅阳突然出声,这时他的表情认真起来,看来是要开始谈正事了。
老头看他这副架势,自觉的退出屋子,屋内只剩下尘恒,炅阳,还有昏睡的灵枫。
“不必多言,既然事都闹那么大了,老夫再这样袖手旁观也不是个样子。”尘恒甩甩手,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定玲道服样式的,却比平常宽大得多的,也多了很多点缀的道服。
“既然你是炅家人,插手了三界的事就不能退缩,你为什么要接手这个烂摊子啊?”尘恒边更衣,边好奇的问。
炅阳从怀中掏出杨一凡的书信:“我代表科都对动荡不定的道界提供援助,这是杨先生的信,请你过目。其实我也只是捎个信,并不打算参与这场纠葛。”
尘恒接过书信,看都不看就把它丢进垃圾桶:“支援?科都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他们舍得把你往道界送?老实说,你是为了灵枫才来的吧。”
明明只是有利可图才来的,可炅阳的脸却稍稍红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淡下去:“我第一次见灵枫的时候,脑中曾有剧烈的疼痛和熟悉感,不过在疼痛之后熟悉感也就消失了,之后也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尘恒点了点头:“看来是那东西奏效了,不过你介入这事也好。我一直反对三界把你当笼中鸟一样护着,不多经历些怎么会有大出息?”
炅阳被尘恒答非所问的话绕的蒙圈,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挥手:“不不不前辈你误会了,我不参战……”
“什么屁话,你不参战谁还有资格参战,今儿来了就甭想打退堂鼓,炅耀的儿子可不能在这儿怂着!”
“是他儿子!”炅阳心想。
尘恒见炅阳的模样,自嘲的拍着额头:“哎呀,年龄大了,不该说的话也乱说。既然管事了就要把四散的力量集中一下,你也该把属于你的东西拿走了。”
说罢,他的手刚要触碰墙壁,老头从屋外冲了进来,吊儿郎当的喊:“老泼皮的徒弟们来喽,还有足足五百人呢!可热情了。”
炅阳赶紧闭目凝神,少顷,恐惧的睁开眼:“他说的是真的!”
正要问尘恒怎么办的时候,尘恒和老头已消失不见。
“卧槽,老滑头,狡猾的一批啊!”炅阳气极了。“话说的那么好听,关键时候就消失不见,不是要我拿东西吗?东西呢?”
“这下倒好,宝贝没捞着,还要豁命,罢了,小爷我拼了!”这边炅阳准备应战的时候,尘恒已经把老头吊在树上打了。
“你个老泼皮,没事瞎贴什么传送符,就凭那小子连自己安危都保不住。现在好了,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传到哪去了,他们俩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拿你的老伙伴做保健酒!”尘恒红着眼喊道。
“这两张符本来是给炅家小辈和小道姑用的,哪知道着急了,手一滑,你又离我比较近,所以就掉你身上喽。你再这么打我也没解决方法不是~”老头叫着:
“既然是炅家人肯定有底牌和实力没让我们看见,正好趁这个契机检测一下他的实力,要是连个五百喽啰都解决不了带着他也是个累赘不是啊啊啊。”
“你这赌注下的也太大了吧!”尘恒翻手继续打到
这边炅阳已经吓得腿发软了,他作为一个科都内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硬实力打一个喽啰都是问题。
“不能就这么等死!”炅阳心想,背起灵枫要往门外跑,这时又打了个寒颤。
“门外各个路口皆有堵截,走前门必死无疑。玲珑观也没见着后门,墙死高死高的起码要体术六级才翻得过去。”
“难道我炅阳今天就要交代再这里么。”炅阳颓废的坐下了,放下灵枫,头往墙上靠去。而他头敲下的地方,正是尘恒想要触摸的那个地方。
嘎吱一声响了,但炅阳并没有注意,听到追兵的脚步到门口了,绝望的看了一眼灵枫:
“座椅啊!我没能保护好你啊!……嗯……嗯?座椅?卧槽灵枫哪去了!”炅阳吓得直起身,冲到座椅旁:
“又是什么可恶的传送道法?”炅阳愤恨的一屁股重重坐了下去,座椅向后一翻,把炅阳倒进一个隐秘的通道,“咔”的一下翻了回来。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