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沈磊到了前口子村决定顺便亲自去胶州见青冶,于是他到前口子村后第四天乘了武装探海,带了一个警卫排就去了胶州。
在胶州此时李家的势力占据绝对话语权及有最大的家丁武装势力,同时也有沈磊方面在这里开办的不少商业网点,两家虽然合伙也仍然各有其它经营项目。至于这里的官员对两家也是交好的,因为李家势力不小,而且是两家也不亏待他们,该花的钱没少过。
不过此时到胶州沈磊倒不必去衙门拜访,直接赶到了扩建后还未来过的李府,知道是姑爷门房不敢怠慢马上入内汇报,而青冶闻声也赶紧出门相迎,虽然对方是妹夫心里也不大喜欢其所为也不好太冷落,况且对方还是专程拜访。
门前相会其实两人已十几年未见了,施礼互称一声:子平兄安好、子坚弟托福各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苍桑之感。
想两人初次见面还只有十几岁,一眨眼小三十年就过去了,虽然还是壮年特别是青冶回忆这二十多年怀着一腔热情进官场,此时消磨殆尽,且大明形势如此恶劣,心里不禁既悲忿又哀痛,见到沈磊差点儿当场伤心落泪,忍不住连呼子坚弟之声也有些哽咽。
见青冶真情流露沈磊也很激动,于是两人一下抛弃十几年未见的生疏、隔膜,把臂挽手同进了李府。这就是面情,二人实际上只见到过几次加起来也没有一个月,书信往来因沈磊不可能将他的意思明白道出,之前道出效果或许更差。
加上青冶对他期待颇高,见他钻了钱眼里遂生误会,因而日渐隔阂陌生。到此时虽说已知道沈磊存活大明饥民、灾民、难民无数,属于另类济世救民,然仅是沈磊写信给他让他去台湾终究脸上面子、心中块垒放不下,不过此时见了面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青冶沈磊把臂同进大厅左右对座先叙了些套话,互问了一些琐事已是午时,备餐完成就在客厅摆席两人对酌再接着聊。
只是几杯之后内心迷惘、焦灼、彷徨、挣扎的青冶首先不胜酒力吐露真情道:
子坚弟啊!为兄这生只服你一个,还愈来愈服。当年你说的有些隐晦,为兄少经世事、心高气傲不大理解还责怪你不肯出来为朝廷出力。那时谁能看到今天,你咋看得那么远?堪比未出茅庐三分天下的诸葛氏、、、
青冶此语藏在心底已久,一开始还以为沈磊借口,等义军与建奴双双兴起为祸时有些相信了。等李自成入京崇祯自杀,满清入关才惊现比他还小一岁的沈磊在十四就预料到今天。
这是何等的妖孽!古今武将二十岁前成名者不少,可智谋之士只有秦时的甘罗在十二岁就显露出超常的洞察力,可论预见还是差点的。当然平日他不会这样直接问的,酒后肯定是失控一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