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外表来看,我们并未发现任何不同,心中越发地诧异了,不久后,陈芸将手转向了浮尸背脊上长出来的那根“小尾巴”,手指在上面轻轻触碰了一下,说这东西应该并不是古人长出来的,而是从小就栽进身体里,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皮肤和肌肉逐渐发生变化,伤口闭合之后,才会形成“长”在身体中的假象。
我说你能不能看出这些东西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陈芸取出了一把小刀,凑到浮尸背后那截“管子”上刮了刮,回头皱眉说不能,这种东西不像是古代人的生产工艺能够制作出来的。
葛壮说见鬼了,莫不是小孩变异了长出来的东西?
陈芸斟酌着词语,正要反驳,我们却忽地听见“呱”的一声,像是蛤蟆在叫。
“谁放屁了?”葛壮疑神疑鬼地转过目光。大伙都憋着气,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肯承认。
“胖子,我感觉刚才那声音不像是有人在放屁,反倒像是从浮尸肚子里传来的!”我接过话茬说道。接着又帮助陈芸,再度将女尸翻转过来,指了指女尸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肚子,皱眉道,“或许她死时正处于妊娠期,胎儿还活着也没准……”
“你放屁,母体都浸泡在水中死掉两千年了,怎么可能胎儿还活着,莫不是怀的魔胎?”葛壮一脸不信,走上来,又指着女尸的小腹下摆说道,“小南瓜,有黑色的东西……”
我气得脑门充血,恨不得站起来踹他一脚,说你特么眼睛在看哪儿?能不能对死者尊敬一点!葛壮反驳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胖爷说的是字,不是毛……”
字?
我听完之后愣了一下,赶紧摆正了灯光的位置,对着女尸下腹部照了过去,果然发现在脐下三寸位置,出现了一点小黑斑点,瞧得不甚分明。
我蹲下来重新说道,“好像真的是字,要不要撕开来看看?”女尸衣不蔽体,再好的丝绸也经不住在水下浸泡这么多年,若非她衣衫褴褛,我们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
陈芸把刀子递给我,说你先躲开点,我来帮她解。我说好,主动与葛壮退开了一点,陈芸背过去,将女尸大腿上的碎布条扯开,然后对我们喊道,“不是字,是一些密咒,应该是古人用来封印死者怨魂的古老咒文。”
我说,难道又是巫咒?
陈芸让我们赶紧过去看,葛壮屁颠颠就过去了,我跟随在身后蹲下,将手电打在女尸下腹部,没有毛发(或许是因为在水中浸泡太久,已经剥落了),但那上面却纹着奇形怪状的条形花纹,彼此纠缠,特别古怪。
葛壮咂咂嘴,忽然大喊一声,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和陈芸同时将目光抬起,面朝葛壮说道。葛壮眨眨眼,说古时候的女人不都喜欢当贞洁烈女,注重贞洁吗?没准是她老公害怕媳妇偷人,故意给她盖的章……
“你特么闭上臭嘴!”我气乐了,在葛壮脑门子上打了一下,回头看向陈芸,问你有什么看法?
陈芸迟疑着说道,“我觉得,这个图案应该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或许和女尸背后插上的管状物存在某种必然联系。”
我心里一发狠,眼中寒意徒生,抽出*说,“那你让开,我从小就立志当个光荣的妇科大夫,让我把她解剖掉算了!”
陈芸犹豫着瞥了我一眼,淡然点头,“好吧,动作快点,时间不能拖了!”
说着,我就把手电递给陈芸,随后跟葛壮围着尸体,商量起了第一刀应该下在哪儿。既然那根管子是插在女尸背上的,我俩商议了一会,便决定对后背下刀。
我俩都属是说干就干的性格,商议既定,举着*插进女尸的后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尸体早已经变得干硬的皮层,耳边发出“啪滋”的声音,喇开了一道口子。
但我们的视线沿着那道口子看过去时,却发现女尸背部的皮层下,还有一截更深入的“管子”,一直连接到腹腔,拿手电筒一照,看清女尸腹腔里面有一团阴影,好像孕育在其中的胎儿一样。
葛壮面黑心狠,唯独对孩子下不去手,看到这里就及时把手收住了,双手合十念了声罪过罪过。
我踢他一脚,说你个死胖子什么时候信佛了,这人都死掉两千年,灵魂早该升天了,你对着一滩烂肉瞎念什么佛经?葛壮说看来你猜的没错,这女人死得时候还在妊娠期,肚子里分明装着胚胎啊。
一听到这话我就想笑,我发现自己面对葛壮这种无知的人,怎么都谦虚不起来,冷笑道,“你特么有没有一点医学常识,女人怀孕是怀在肚子里的吗?是不是婶子生下你的时候灌了太多羊水进你脑子里,让你记忆偏差了?”
“那是啥?”葛壮不解道,难道是阴胎?
我说我也不晓得,弄出来再说!
随后我便打算再度动刀,先将女尸里那种类似胚胎的黑影取出来,陈芸道了声慢,举着手电沿伤口照射进去,女尸肚里的东西好像个大蝉蛹,在强光照射下晶莹通透,里面有个缩成团状的黑影,仿佛微微蠕动。
“这东西是活的!”她诧异惊呼道。
我手起刀落,将*对准那尚且处在搏动之中的茧状物,正要一刀插进去弄死再说,结果刀尖刚触碰到这玩意表层的角质膜,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女尸却抽搐了一下,四肢撑在地面上一蹬,快速蹿出半米,手脚并用爬向水中。
她四肢着地,爬得飞快,远看上去好像只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