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也不太放心,捉着阿黎的手问道,“阿黎,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怕,我们都在这儿呢!”
葛壮早等得不耐烦了,说要么你留在这儿,找到隐蔽的地方待着,等我们摸完了宝贝再回来接你,要么你就跟我们一块走,走又不肯走,留又不肯留,这是闹哪样啊?
“是啊阿黎,我看,你还是跟我们一块走吧,荒山道远,我们出来的时候指不定是会哪个方向,万一找不到回来的路呢?”小章也耐心地劝,劝了两分钟,阿黎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看了看小章,眼神中闪过十分复杂的纠结目光,默默点了点头。
小章一脸兴奋,回头冲我们大喊,“阿黎同意了,她跟我们一块走……”
“看见了,你至于这么高兴吗?”我瞥了他一眼,小章神态一窘,低头替自己辩解道,“我只是觉得大家可以相互扶持,一块走到这里很不容易,半路分手了太可惜了。”
我和葛壮都笑笑,并不言语,大家都带上了呼吸面罩,朝着浓雾中穿行进发。
山谷这边山岗迂回,行走了不下半小时,却是连一只飞禽走兽都没有瞧见,看来这毒瘴弥漫之地,除了植被之外,根本就不曾有活物敢于栖息,也是如此,我就越对阿黎能够空手走在这毒瘴深处的本领表示倾佩。
我们此来所带的呼吸面罩不多,一人一个,分配到阿黎那里便告了罄,虽然小章主动提出,要把属于自己的呼吸面罩给她,然而阿黎却并没有同意,轻装上阵,走得却比我们更快上许多,一点都不受这些毒瘴影响。
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此言果真非虚,估计是从小出生于乱野,吸多了毒瘴自然产生了抗体,阿黎走在这山腹之中活蹦乱跳的,比我们适应得多。
穿过深谷,地势复见开阔,除了满地的藤萝植被,佐以假山,为这开阔的峡谷岩道平添了许多阻碍,却是连树也瞧不见一棵了,继续前行了两百多米,隐约可以在浓雾覆盖之下,瞧见那一座庞大的远古城郭,大伙都使劲喘了几口粗气。
葛壮将呼吸面罩一扯,豪气顿生,“ri他奶奶的,总算找到古夜郎城池外墙了!”
我说胖子,这一路走来,瞧见的石墙数量不少,你怎么好确定这里是主城墙?葛壮回答不出来,这个话头被陈芸接了过去,“司马南你看,之前走过的石墙又低又矮,唯有咱们面前这堵高墙,至少三米多的高度,纵横很长,如盘蛇走道,曲折狭长,一眼都望不到头,这里肯定就是主城墙。”
葛壮拍着大腿说,对,我特么正要表达这个意思,被陈芸妹子抢先了!
复行了七八米,来到一片光秃秃的地面,陈芸上前,拿脚尖在上面跺了跺,觉得这里的土质层有几分奇怪,对我们说道,“挖一下,看看下面埋着什么!”
这下苦力的活,一向都由我和葛壮来做,说完便边登山
包接下,取出了*和工兵铲。夜郎城池背靠荒谷,往前则是一片深谷,喀什地貌,以岩层覆盖居多,这附近土质坚硬,唯有这一代却全由土壤覆盖,有着明显被人工开凿过得痕迹。
只是年代久远,土质层也渐渐沉积下来,变得十分坚硬,我们只能拔出*,现在地上撬松了表面的土质层,又利用工兵铲往下铲土,往下浅挖了半米,便能看到,这下面的土壤颜色,与表面明显不同,像是三色土。
陈芸拿匕首撬起了一点土壤,凑到鼻尖嗅了嗅,然后对我们说道,“热带雨林最不缺少的就是蛇虫鼠蚁,看来古夜郎人建造城池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害怕墙体会被毒虫蛀空,所以才挖了壕沟,在外墙地下埋入土了许多驱虫的秘药,居然可以维持千年不散,这些土壤的成分还真是不简单。”
我说这并不奇怪,古夜郎位居东南亚雨林,常年和毒虫蛇蚁打交道,对于驱虫的手段,研究得自然会比汉人更加透彻,不要忘记这些野人是懂得养蛊的……
说到这儿,我不动声色地瞅了阿黎一眼,见她没什么表示,才继续说道,“古时候生产力不高,类似这种规模的城池,怕是得倾尽全国的财力物力方能打造出来,那年头没听说有豆腐渣工程这一类的说法,铸造城墙的工程师莫不兢兢业业,这防虫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只是我觉着奇怪,这么大规模的城池,为何看不见护城河?”
古代修建城池的原因并非是为了商业化,意义主要有两个,一是为了方便中央集权,加强对地方的管理和控制:其次是为了防止帝国入侵,修建城墙的意义也在这里。
一座规模如此庞大的城池,放在古代必然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古夜郎没有什么工事遗留下来,唯一的城池就是夜郎王宫大殿所在,如此重要的地方,防御工事必然是重中之重,何以两个水渠都看不到?
而且这城墙虽然一路到拐,几乎一眼望不到头,却并非固若金汤,铁桶一块,城墙下有着无数个“小孔”,高度大约两米左右,宽度则有半米,可供葛壮这样的大胖子行走,这就更加令人不解了。
古时候的城墙属于防御工程,一般来说,正经出入的大门只有东南西北四扇,我从没听人说过有谁会在城墙上“凿眼”,以此来方便居民进出的,这等于直接把城池暴露给敌人。
陈芸分析道,“古夜郎王朝山高险峻,位于这穷山旷野之中,秦国的手脚伸不到这么长,或许在军事上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