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虫背上长着一层角质膜,倒有些像是放大版的跳蚤,虫子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在棺材里不断来来回回的爬来爬去,嘴里则发出“吱吱”的奇怪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葛壮看到这整整一棺材虫子,脸色顿时就变了又变,急忙冲着我高喊道,“不好,正是捅了马蜂窝了,赶紧爬上去!”
我当下便掉头想往后跑,可是谁知那棺材里的尸虫被这阳光一照,便好似好像疯了一般,一群群的从棺材里往外集体跳起,一蹦就是半米高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一时间,涌动的虫潮直接将整个棺材也给覆盖满了,如同潮水一般地涌动起来,有的落到了地上,有的则跳向了我和葛壮。
我们不是没有跟这玩意打过交道,也晓得这虫子身上有剧毒,不懂那尸虫攀附在我们身上来,我和葛壮便赶紧将衣服脱下,挥舞起来,扫倒了一片黑压压的虫潮。
“小南瓜,胖子,快,赶紧抓着救生绳往上爬,我来放火!”这时头顶传来一道枪声,几条尸虫被子弹碾碎,下一秒我听到了老钟的大喊,绑在腰上的救生绳被他往上拽了拽,提醒我们别继续待在下面。
我和葛壮一边大骂,一边用手扒拉这些尸虫,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急忙掉头跑到了下陷的土坑边缘,抓着绳头使劲往上爬。
我爬得比较快,唯独把胖子落下了,活熊爬绳子,使劲蹬着腿,大喊道,“我靠,小南瓜,这里怎么蹦出来了那么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尸虫啊!”
我几下爬到了绳头上面去,双脚踏实了土坑边缘,回头帮葛壮拽绳子,一边拽一边骂道,“我特娘怎么知道?你丫赶紧往上爬,使点劲啊,这些尸虫冲你屁股眼子钻进去了,要快!”
“卧槽!”葛壮脸皮子都青了,一共屁股,夹着卵蛋子往上爬,这时老钟已经翻出了汽油,对着土坑下一甩,摸出防风打火机朝那土坑中一扔,火线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地发出清脆的弹跳声,紧接着那火焰便一瞬间燎烧上来了,疯蹿的火苗子猛烈上涌,棺材被火焰引燃,发出“噼啪”炸响的燃烧声,虫子被火焰瞟中之后,也“吱吱”收缩这掉落在地上,被引燃的身体散发出一股股的浓烟,冉冉往上飘着,好像地上冒出来的水蒸气,形成了一大股浓黑的烟柱子。
尸虫在火焰的烧灼下“死死”的叫唤个不停,冲天的火光中,接连不断的传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烧爆声,空气中瞬间就弥漫上了一股焦臭恶心的气味,令人胃里翻江倒海想要作呕。
“快闭气!”我心中骇然,急忙对葛壮大喊一声,尸虫的毒性来源于尸体,这玩意和尸毒的效果是一样一样的,随着呼吸道进入身体,必然会导致毒性蔓延,搞不好就变粽子了。
感觉到背后涌来的浓烟柱子,葛壮也吓得头皮冒汗,七手八脚拽着绳子,在我的帮助下爬上土坑,蹿起来就往前跑,“走了,赶紧回去跟陈芸他们汇合!”
此时那土坑子里的浓烟越来越粗壮,我们撒腿就朝林子边缘处跑,跑了半天一回头,瞧见整个土坑都在冉冉冒着黑烟,有着无数尸虫惨叫的“嘶嘶”声传递出来,都喘气坐倒在了地上。
老钟将步枪扛回肩上,说看来这里老墓都动不得,到处都是这样的虫子,妈的,差点没逃出来。葛壮也是心大,脱险之后顾不上后怕,反倒摆弄起了他在坑下得到的那把*手枪,说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兰德公司大老远给我们补充装备,有了这玩意在手,接下来的路程,胖爷可就省心多了。
这边的动静闹得很响,停留在原地休息的陈芸等人相比也是被惊动了,三人稍事歇息,背后就传来陈芸的声音,“忠哥,前面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们和兰德公司的人交手了?”
我回头一看,见陈芸他们背着登山包靠近了我们,便站起来说道,“的确有人交手,但不是我们,前面有个土坑子,下面是一个小型的古墓,兰德公司有个雇佣兵死在了那里,还给人塞进了棺材,我们正要撬棺,结果被一堆尸虫给赶出来了。”
陈芸急忙问道,“那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被尸虫咬到,需不需要注射抗生素?”
我忙说别了,打住!这几日每天都在打针,我屁股都快打成筛子了,昨晚注射的抗生素药效应该还没过去呢。
陈芸说好吧,不打就不打,既然你们在前面的土坑发现了雇佣兵的尸体,证明兰德公司的人应该已经先我们一步,找到这片峡谷中来了,我们必须加快脚程,省得被他们捷足先登!
葛壮还没休息够,听到这话满脸发苦,说赶马的也要稍微放放,停下来让马儿吃够了草,大妹子不是我说你,你该改姓周,周扒皮的周!
那火焰苗子一直燃烧了十来分钟,浓烟方才徐徐散尽,我们离得远,尚能嗅到一股浓腥的尸臭味,随风飘出半里地,陈芸凝神说道,“不好,这些尸毒的气味散发出去,肯定会败露我们的位置,没准前面的人已经感受到了,往前走只怕会越来越危险。”
老钟说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赶了,我来打头阵,你们都跟着我走,大家都大气十二万分的精神,免得中埋伏。
守在前面的毕竟是一帮雇佣兵,有着充足的丛林作战经验,而我们这边除了老钟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之外,别的都是些井底之蛙,我和葛壮虽然有一身虎胆,毕竟也是半路出家,比不上真正上过战场,有着充足斗争经验的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