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蠢,怎么可能给他几句话就忽悠了,不过刘伯毕竟帮助了我们,我心里多少对他存着几分感激,便站起来说道,“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我们本来也打算拯救何教授,现在人没捞到,反倒连我们自己的人都给这些土著俘虏了,现在还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刘伯笑笑说道,“这些土著军民一向不和外来人接触,如果不是你们在无意间得罪了他们,又怎么会遭到这种祸事?”
葛壮也是不由古怪的一笑,问道,“刘伯,你这话说的可不怎么厚道啊,按照你这样说的话,他们从来没有出去捣乱,那就是我们几个人不知道进退了?那山脚下的村寨怎么说,这么多村民都被他们弄死了,难道胖爷就眼睁睁看着?”
刘伯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年少气盛,也不晓得个轻重,黎族部落的人在这里扎根千年了,一直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不向外扩张,他们只想守着自己祖先遗落下来的文明,要不是你们先动上了手,人家怎么会找你们报复?
我说话不能这么讲,我们得罪黎族部落的起因,是因为半路上救了一个人,见死不救也成真理了?刘伯只能摇头,说算了,大道理我也懒得在跟你们讲下去,要救人就跟我来,从这道石缝一直往上走,就可以避开上面的黎族人,别以为他们真有这么蠢,像你们这样傻乎乎地闯进人家营地里,恐怕没等把人找到,自己就先给人包了馅饼了。
随后我们跟着刘伯一块行走在了这石壁中间,石壁中到处都是这种岩石裂缝,形成了天然的通道,我很好奇刘伯为什么会对这里的环境这么熟悉,但他一直垂头在前面走着,并没有主动跟我们讲话的意思,我猜这老家伙肯定不会跟我们分享这里的秘密,所以只能按捺住了心中的疑问。
沿着岩石壁缝往上步行了半小时左右,头顶上有光线渗透下来,刘伯指着头顶上的微光,对我们说道,“前面不远就是出口了,从这里出去,可以避开黎族人的暗哨,不过丑话我得说在前面,这些黎族人一直保持着祖先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方式,贸然和他们爆发冲突,只会是自讨苦吃,你们为了救人就算了,千万别在这儿把事情闹大了。”
我说刘伯,难道你不跟我们一块上去?他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掺和你们的事情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老何,不晓得他落进那些人手里之后,还能不能活下来,咱们得分开行动,你们先去救人,我去后山看看,说不准老何已经带人找到了遗址的核心区域,我得赶紧去阻止他们。
说完这话,他也不管我们是什么意见,转身就钻进了另一道石缝当中,这山腹下面的岩缝千回百转,到处都是这种狭长的通道,刘伯钻进石缝中,很快就走不见了,而我则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眼中有着很深邃的疑问闪过。
老钟凑过来小声说道,“看来这老头不简单呢,居然这么熟悉万蛇岭下面的石缝道路,怕是之前已经来过一回了。”
我说先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帮我们,只要不是恶意捣乱,我们就不管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先救人再说。
我们三个趁天黑,摸出了地下暗道,爬到了一块岩石背后。我趴在岩石上,凑出脑门打量,发现前面不远果然出现了一座类似村寨的建筑群,不过这些人的房子仅有不到两米高,而且大多数都是利用岩石堆砌起来的,几块石堆架起来,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顶上则盖着芭蕉叶和稻草,可以遮风挡雨。
这里的建筑群,与我们之前在廪君墓下面发现的那个遗址中的建筑差不多,都是同一种结构,看来这些黎人部落的族人还真就是巴蜀人的后代,连搭建房子的规格都保持着高度的统一。
这个村子里的建筑十分密集,中间有一个较高的“圆瓦型”建筑,占地大概有百十来平方米,看着也比周围的建筑要高一些,那间石屋坐落在所有建筑的最中间,周围的建筑则形成了一个环行的群体,将那石屋围绕在其中,能住在那里面,应该是身份的象征,我觉得黎族部落的头领应该就住在那里面。
葛壮轻轻凑到我耳边讲道,“小南瓜,这狗ri的建筑群这么密集,我们上哪儿去找陈芸妹子去?”我把手竖起来,说你先别抱怨了,集中听我指挥,主要陈芸真的被带上山关押起来,就一定会被人安置在中间那个建筑立面,咱们只要趁天黑摸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葛壮和老钟同时不解地看着我,说你凭什么能确定,陈芸被抓住之后,一定会关在最中间的建筑里?
我说你们傻呀,这里周围的建筑只有不到两米高,只有中间那个石屋才能达到三米,而且面积也要宽敞得多,能住在里面的一定是有身份的人,说不定黎族人的大祭司就住在里面,绑架了陈芸之后,黎族人肯定会把“闯入者”交道大祭司那里接受审讯,这还不明白?
老钟说好吧,暂时听你安排,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正好合适行动,我们不如……
他这话还没讲完,葛壮就忽然插嘴,打断了老钟的发言,指着部落村寨外面有火把亮起来的地方说道,“你们快看,好多野人都聚集在那里,莫不是为了办篝火晚会?”
我说是不是篝火晚会我不知道,不过这么多族人汇聚起来,肯定表示这个部落里面有大事发生,要不,咱们跟过去瞧瞧?
两人都迟疑了一下,将脑袋伏地,老钟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