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那我们从女尸第三只眼睛里挖出来的石头,会不会就是真正的补天石呢?”陈芸看着我讲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那颗石头最后不是落在杨教授手中了吗?他一死,石头也跟着失踪了。”
听到这里我反而沉默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所有下过的墓,居然可以联系到一起,兜兜转转,始终绕不开那一个圈子。
这所谓的“补天石”,会不会真就是神话传说之中,女娲用来献祭补天的,假如补天石是真的,那女娲岂不是真正存在了?
我开始感觉有点头大了,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何教授给出的答案当中,只有关于古夜郎王宫的大致方位,澜沧江纵横将近五千公里,国内的长度达到了两千公里,流经青海、西藏和云南三省,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勐腊县出境,成为老挝和缅甸的界河,这么长的一条江,我们该去哪儿寻找?”
葛壮也忍不住吭声了,说就是,光国内就有两千公里,被誉为东南亚第一长河,要是我们沿着河口岸一路找下去,别说是我们,怕是到了孙子那辈人都没找完。
陈芸说自然不可能找完沿河全境,比较集中的位置,应就在勐腊县附近,所以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集中在那一带寻找。
我说勐腊县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善地啊,与邻国接壤不说,还有26个少数民族的同胞扎堆聚集,如果只是傣族、彝族这种对待汉人比较和善的少数民族,打上交道还好说,怕就怕遇上苗疆那帮玩蛊的,咱们去了不一定能够好手好脚地回来。
自古苗疆险恶,这在千年前已经为人所共知,虽说如今天下大一统,太祖爷开阔出了十分辽阔的疆域,可居住在苗疆里的少数民族兄弟们,可未必和汉人是一条心。
神秘苗疆、千年古寨,听起来富有诗情画意,仅仅通过臆想,常人或许会认为这地方不错,可当地的原住民却未必会这么想,少数民族有着属于自己的文化和风俗,并不接受外来者的造访,贸然接近往往会引火烧身,听说那附近还有很多古朴村寨,人就保持着远古氏族部落的生活习性,还在钻木取火呢。
葛壮说小南瓜你是不是怕了?怕个锤子啊,有什么好担心的,这帮野人再厉害,还能抢得过咱们的枪炮,再说我们过去是寻找古夜郎遗址的,又不跟当地人打交道,好端端的人家还能蹦出来啃你一口?中国又没有食人族部落。
我说胖子,话可不能这样讲,吃一堑长一智,咱们之前吃过的亏还不够多吗?要学会用战略性的眼光看待问题,再说了,老子怕过谁来?
陈芸打断我们,“好了,你们俩个别吵吵,既然何教授记录本上记载的地方就在南疆,那我们稍作休整之后便出发吧,我也要提醒你们,这次行动我们并未获得组织上的支持,完全是自发进行,所以进了苗疆之后,也无法获取当地政、府的配合,一切只能依靠自己,懂得了么?”
葛壮不知可否,站起来讲道,“大妹子,苗疆这么偏僻的地方,未必能够凑得起下墓需要的工具,胖爷提议我们还是就地取材,现在这当地把可能需要用到的设备买好,这钱是你出还是我们出啊?”
陈芸说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考古工作不是为了玩命,该有的物质保障一定会有,先让小章休息,我们可以一边等忠哥,一边去购买下墓需要用到的设备。
这套设备可不简单,除了老传统的倒斗手艺自己制作完成的工具,还需要用到工兵铲、狼眼手电筒、战术指北针、*、潜水表、防毒面具、防水火柴、登山盔、头戴射灯、冷烟火、照明信号弹、固体燃料、睡袋、过滤水壶、望远镜、温度计、气压计、急救箱、各种绳索安全栓……等等之类的物品。
毛爷爷说得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更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让。革命需要流血牺牲,我和葛壮一直以来都充当着队伍的排头尖兵,这项光荣而又富有使命感的工作落在我俩身上,难度不小。
当然,最大的困难来自于葛壮他“爷爷”,只要人民币保证到位了,没有收不上来的东西,紧随其后的两天,我和葛壮一边养精蓄锐,一边去综合市场寻找需要用到的家伙,有些东西市场上没有卖的,只能让陈芸托关系,去组织中借调过来。
我和葛壮连续在综合市场转悠了两三天,才勉强把东西都置办齐全,还在城郊一个老人家里花大价钱,收了两把猎枪。
猎枪是农户自制的,没有瞄准心,拿在手上也轻飘飘的,只能填装砂弹,射程大概三十米左右就到极限了,胜在轻便,谁拿在手上都能用。
葛壮对这玩意表示很不满意,一直吵吵着要陈芸托关系,再搞两把真正的步枪过来耍,陈芸说胖子,你当枪械这么好搞?又是上报,又是层层审批的,而且咱们这次行动,组织上并未表示给与支持,上哪儿给你弄枪去?
枪械这玩意毕竟属于违禁品,拿到手之后,我和葛壮便将上面的零件全都拆卸下来,分成好几个行囊装好,防止被人检查出来,徒增麻烦。
第三天,老钟如约而至,先是去羊肉馆涮了一顿,大家酒足饭饱,相约回到酒店中歇息,第二天一早就踏上了前往云南的火车。
事前做足充分的准备,我们买到了卧铺票,五个人刚好包下了一个隔间,常在外面出差旅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