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说好吧,可你们卖假货,毕竟还是给了别人一个借口,店里的东西应该都被人清空了吧。
我说应该还剩几个夜壶,是胖子花了十块钱收的,其实那帮人是真不懂,怪不得我们卖假货骗他们,整个店里就那几个夜壶年代最久,保准是前清的物件,可有谁问过啊?
陈芸用手扶着额头,很无奈地说道,“好了,别讨论夜壶的事情,说一说我的打算,原本我准备把罐子都收集起来,然后自己想办法破解图案上的秘密,再带着你们去寻找的,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就算找到解谜方法,我也凑不齐完整的信息。”
葛壮说就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自然该由我们来倒,正所谓盗亦有道,这帮缺德死人的日本鬼子远涉重洋,还想把咱们中国人的宝贝带回日本,太不讲究了。
我说那接下来呢,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陈芸说没辙,现在我们各自都掌握着一部分线索,要想完整解开这个秘密,只能寻求合作了,藤野鹰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他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到手的线索是不会这么轻易交出来的。
我说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帮小日本,从国土上拿走属于咱们的东西?陈芸说当然不会,事实上我对日本人同样没有好感,寻求合作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旦大墓的线索被解开,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无功而返。
葛壮拍着大腿说对头,这会儿已经37年了,这帮家伙进出国门必须经过海关,只要咱们这边不让他带着东西出去,就算这两父子挖到再多宝贝也带不走。
我问陈芸,说你有把握没有?陈芸说你尽管放心,任何人都别想来咱们国土上拿走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大墓可以一块下,可带不带得走,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第一次感觉原来腹黑也是一件蛮爽的事,这帮小日本,一百年前践踏我们中国,这次咱就从他们身上弄点利息出来,也不错。
不过我还是比较担心,说藤野家族名声在外,势力可不小啊,而且他们和海关的关系怕是不错,玩意真有办法把东西运走怎么办?
陈芸睥子深处渗出一抹寒意,说那就让他们永远留在关东军地下基地,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我打了个冷颤,从陈芸眼眸中射出来的寒意,让我下意识觉得她再度让我很陌生。
葛壮笑嘻嘻地说道,“得,那咱们革、命的队伍总算又凑合到一起了,陈芸妹子,你别管我多嘴,你和小南瓜的组合那就是豺狼配虎豹,匹配得不能再匹配了,就跟那灯头跟插座一样。”
我举手说那陈芸是插座,我是插销!
“你们够了!”陈芸气得一脸通红,说我来这儿不是听你们说废话的,既然商量妥当了,那明天晚上的古董展览会,你们就准时出席吧,这个事情我不方便出面,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跟日本人谈,但是你们最好当心点,藤野家族不是省油的灯,远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温和。
我说没问题,单刀赴会嘛,关二爷的排场,今儿个咱也学一学他的气派,好了,看会电视,你看,新闻上正在提前展播明晚的古董展会呢。
我们都把目光转移向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新闻,主持人对着一件件琳琅满目的商品,十分激动地做着介绍,葛壮盯着电视屏幕看了一会儿,有点犯哮喘,手捂着胸口说小南瓜,快把遥控器给我,胖爷要换台。
我说你换什么台啊,这个点有什么电视好看?
葛壮苦着脸,说那也比看这个强,马勒戈壁的,你看看电视上那一些展品,哪件展品价值布置个千儿八百万的,胖爷我是看在眼里,闷在心里,百爪挠心你懂不懂,这么多值钱货,咱就落不到咱俩手上呢?
陈芸听出他这话的苗头不对,脸色变了变,赶紧说道,“胖子,明天去了展会你可千万别动歪脑筋,这些展品每一件都是市政、府花了很大代价从海外‘借’来的,你要是敢打它们主意,谁都救不了你!”
葛壮说知道了,你真当胖爷虎啊,一个人当枪匹马带着工兵铲去市博物馆抢东西?就是铁打的身板也扛不住*啊!
陈芸说你明白就好,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葛壮说不行,胖爷看了还是难受,心脏受不了,小南瓜谁让你调这个台的?快点把遥控器给我,我想看“哈儿司令(一部描述川军抗日的喜剧,在川渝本地特别火,上了岁数的都看过)”。
我说遥控器不在我这里,你找找看?陈芸说也不在我这儿,葛壮急了,说那在谁手上?
这话讲完,我们同时楞了一下,回头看着墙角,见尸哥像木头桩子似地杵在那儿,手里抓着电视遥控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
葛壮乐了,说尸哥,你也羡慕人家展出来的古董啊,哈哈,你不用,你自己就是古董,要是给外面那些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保证会被称为世界第九大奇迹!
尸哥还是一动不动,眼睛像定桩一样,死死盯着电视屏幕,脸上居然浮现出了十分丰富的表情变化。
“他在看什么?是不是喜欢上电视里的主持人了?想找人配种?”葛壮砸吧了一下嘴,我说你丫傻了吧唧的,电视上那个记者是男的!尸哥分不清公母,你也分不清是吧?
这会陈芸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回电视上了,让我和葛壮都别吵。
我们只好回头继续去看电视,电视上那个记者正在介绍一件藏品,已经流落海外上百年时间,之前被供奉在圆明